“放蛇头试试。”温教授提议。
“温干爹,这更不行,我蛇头一松,它肯定卷上来咬我。”王珂逮死不敢松手,他求援似的看着叶荣光教授。
现在大家都想起毒蛇专家、博士小张了,要是他在,一定会有办法。
“王珂,你听你温干爹的,让这条毒蛇嗅嗅白酒。”叶荣光教授也是第一次用活蛇泡酒,他观察了半天,竟然也是束手无策。这么小的酒瓶口,这条毒蛇不可能垂直不动地放下去,活蛇肯定要挣扎,它不会束手就擒。
“叶伯伯,你是想让白眉蝮蛇也醉酒吗?反正我以前闻到这么香的白酒,我肯定是醉了。”王珂说的是反话,他现在闻到这么香的酒,恨不得立马喝上几大口才过瘾。
说归说,王珂还是调整了一下方向,他捏着那条白眉蝮蛇的蛇头,一手抻住它的尾巴,慢慢地向酒瓶口凑过去。
“等一下,小王珂,我把这瓶酒放在桌子上,我可不敢用手拿着酒瓶。”温教授忽然叫停,他也怕万一有个闪失,手一松,那蛇头掉下来,再咬他一口。
叶荣光教授虽然说对生物物种不陌生,但面临一条白眉蝮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温教授转身到屋子里搬来一张小桌子,把那瓶高粱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去找了一把铁锹,以防止万一王珂脱手,让白眉蝮蛇跑了,他好立刻出手,将这条毒蛇斩于桌下。
一切准备完毕,王珂慢慢地将白眉蝮蛇靠近了酒瓶口。
那个年代,虽然酒的质量一般,却都是高粱酿造的,绝无勾兑之说。一股浓浓的酒香,从瓶口四溢。
王珂咽了一口口水,他捏着白眉蝮蛇的蛇头,刚刚凑到酒瓶口,王珂忽然“啊”叫了一声。他发现一件超奇怪的事,那条毒蛇的身子忽然软沓沓地耷拉下来的。
“叶伯伯,温干爹,你们快看呀,这是怎么一回事?”王珂说着,把捏着那条白眉蝮蛇蛇尾巴的手松开来,蛇尾巴立刻一条线的耷拉下来。整条白眉蝮蛇像被抽了筋瘫痪一样,再也不挣扎、不扭曲了。
咦?温教授和叶荣光教授看着眼前发生的事,目瞪口呆。
“王珂,你拎着蛇尾巴,看它还挣扎不?”叶荣光教授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看到那条白眉蝮蛇已经晕死了过去。
“嗯。”王珂说着,重新拎起那条白眉蝮蛇的蛇尾巴,松开蛇头。果然,整条蛇不再动弹,瞬间软沓沓得像根绳子。
“小王珂,是不是你把这条毒蛇捏死了?”
“怎么会?”就算把毒蛇捏死,它的身子一时三刻也还会扭曲与挣扎,可是现在完全就是晕死过去的模样,一动不动、软绵绵地任人摆布。
来不及多想,王珂把白眉蝮蛇的蛇头,对准酒饼口就放了下去。这时,那条白眉蝮蛇本能地动了一下。可是刚一接触白酒,立刻又不动了。
王珂很顺利地把这条和酒瓶口一样粗细的白眉蝮蛇的上半截身子,放进了酒瓶。中间有点粗,来不及多想,王珂双手并用,硬塞了进去。
那条白眉蝮蛇自始至终,没有做大的反抗,静静地沉在白酒里。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反应不及。
“咦,不对哦,报纸和广播上不是经常有人说,某地泡了三年的毒蛇,打开酒瓶盖还窜出来咬人的吗?”温教授看着眼前的一幕,问叶荣光教授。
叶荣光教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来毒蛇怕酒,这种挥发性的乙醇对毒蛇是致命性的“催眠剂”,可是怎么与报纸、广播上说的不一样呢?以讹传讹还是白眉蝮蛇是另类?
不管怎么说,眼见为实。
王珂盖上瓶盖,拿起这瓶高粱酒晃了晃,那条白眉蝮蛇已经翻了肚子,眼见已经毫无痛苦地死去了。
温教授接过酒瓶也晃了晃,啧啧有声地说道:“这毒蛇酒泡成了。”
叶荣光教授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一亮,如果这白酒用在其他的毒蛇身上,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效果呢?
如果是一样,我们还惧怕黄金眼镜蛇吗?
今天的这件事,说小了,可以写一篇很好的论文;说大了,可能又是一个新的理论发现。那些说蛇泡在酒里还能存活的,纯粹就是胡说八道。
“王珂,如果还能活捉一条蛇,我们再试试。”
“好的,叶伯伯,不过这院子里我估计可能没有了。如果我们要逮,那就等小张老师回来,我们去荒草滩。”王珂接过叶荣光教授的话,把酒放回原处,然后来到院子里继续清理。
“小王珂,你别急着走,为什么你说这院子里没有了?是你的感觉还是别的原因?”温教授跟了出来,他从南邵村就开始怀疑,这王珂与谷茂林在很多问题上都是鬼鬼祟祟的,欲盖弥彰,今天两次遇蛇,特别是第二次,说得那么笃定,就和看见一样。
“温干爹,我都是瞎说的,你别当真。”王珂连忙解释。
“不会吧,我看你小子可以叫王半仙了,一次是蒙,两次也是蒙,但次次都蒙准,那就不是蒙了。”温教授眯着眼,观察着王珂的表情。
王珂脸一下红了,这怎么说呢?没法张口啊。
“是呀,王珂,还有那大公羊是怎么一回事?”叶荣光教授又想起来这件事,他接着说:“王珂,你先别干,来给我们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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