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眼珠瞪得老大,唇瓣嗫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赫连爵冷笑一声:“不说?那看来两只手都碰了。”
锃亮的皮鞋碾在赫连君双臂手肘之处,眸中戾色乍现,吓得赫连老爷气血上涌,差点心脏病发,大喊着制止道:“阿爵住手,他是你表兄!!”
赫连君清晰地感觉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身下裆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变了颜色。
空气中登时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呕——”
童溪胃里涌起一股难耐的翻腾感。
单手捂着嘴,扭头跑去了一旁花坛,扶着大树干呕起来。
就在此时,原本还一脸怒意的赫连爵陡然松开了禁锢,一脚将赫连君踹开半米远,恍若俯瞰蝼蚁,轻蔑到了极点:“垃圾。”
“你……”赫连君喉咙一哽,又狂吐出一大口鲜血。
狼狈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赫连爵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走到童溪身边,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童溪感觉双肩一暖,刚一转身就看到赫连爵倾身将她抱了起来,阔步走向主楼,突来的失重感,让童溪不由自主地圈着他的脖颈。
脑海中回荡着他刚才动手打人的那一幕。
“赫连爵,我没有勾引他……”
“我知道,他还不配。”
赫连爵削薄的唇微抿,周身还弥漫着冷意。
童溪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愿意相信她了。
她忽然想,如果他真的很难生育,又迫切需要这个孩子的话,也许,她可以试着把孩子生下来?
走得远了,身后恍然还能听到赫连老太爷训斥赫连君的怒骂声——
“孽畜,连你弟妹都敢调戏,活该你被打成残废!来人,把他抬去二老爷别墅,让他好好教育儿子!”
……
赫连爵一路抱着童溪到了主厅,被搁置在柔軟的沙发上。
童溪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刚想道谢,头顶倏忽响起赫连爵冷厉的嗓音——
“我听说,是你主动甩开了女佣?”
脸色说变就变,语气里瞬间没了温度。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没有想到会在老宅遇到……酒鬼。”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赫连爵语气更冷了,甚至还有一丝嘲讽:“如果今晚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知道,这个孩子对你而言很重要。”童溪心口一堵,语气也变冷了:“下一次我会注意。”
“还有下一次?”赫连爵不悦地眯起了冷眸。
童溪无奈地扯了扯嘴:“是,没有下一次了,满意了么?赫连先生!”
说完,童溪就把脸别开了,不想再看他这张脸。
刚才对他升起的那一丝感动,也彻底消散了。
童溪别开脸蛋,却刚好露出被赫连君打得红肿的那半边侧脸,鲜红的五指印怎么看怎么刺目。
赫连爵眼底燃烧着一丝怒意,叫来女护工给她处理伤口。
护工是常年伺候老太爷的,经验老道,可被赫连爵拿那种威慑力十足的眸光瞪着,擦着药膏的力度忽而失了控。
“嘶——”
童溪吃痛,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赫连爵狭长的冷眸一凝,警告地睨着护工:“连药都不会上了?”
护工战战兢兢,吓得都要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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