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死徒开局
在荒耶宗莲与两仪式战斗的时候,臙条巴则偷偷的潜入到了房间的深处,这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只有铁板烧红的声音,和岩浆般的光线可以依靠。
周围的墙上排列着承装大脑的玻璃壶。地板上布满了细长的管子,通往上面的建筑。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什么嘛,这里简直就像那些的廉价恐怖片一样。”
巴一边笑着,一边沿着墙走,他的目标就在这个房间的中央。
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那么一定就在这里吧,每一天人们都活在他们死去的地方,每一天都死在他们活着的地方,为了不被外界觉察到异样,而重复着相同的每一天。
这不就是地狱吗?
死亡、生存、死亡、生存,仅仅是选样的封闭之轮,但人类就只是这种被封闭的轮。甚至对逃走或停止都不会感到疑惑,一个灵魂的牢狱。
每一天醒来,都把晚上发生的这段重复结局当成梦境,臙条巴每晚都把这个现实当梦境看待。
他停下了脚步,注视着眼前盛放大脑的玻璃壶,伸出了手轻轻地贴在了上面,有着隐约的声音在他的大脑中响起。
“帮帮我——”
壶里的大脑这样说道,隐约间能看到一个受尽了折磨的枯藁灵魂在哀求着自己。
臙条巴笑了笑,因为他能做的也只有微笑了。
就连他自己也只不过是一具人偶罢了,真正的臙条巴早就已经死掉了,自己只是名为【臙条巴】的游荡残魂,一个残魂又能帮了了谁,他连自己都帮不了。
这也是荒耶宗莲忽视了臙条巴的原因,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人偶放在眼中。
但如果说自己唯一能帮助他们的地方,也就只能帮助他们解脱了,只有彻底的死亡才能从这个矛盾的螺旋中挣脱出来。
他继续向前走着,来到了房间的中央,这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五十度左右,普通人的皮肤很快就会被这里炙热的水蒸气灼伤,但臙条巴已经不在乎了。
他看着最中央的玻璃罐,这里面同样悬浮着一个大脑,玻璃罐上并没有铭刻着某人的名字,这是一个无名者的大脑,也是臙条巴的目标。
臙条巴盯着眼前的大脑,抽出了那个女人给他的短刀,只要用这把短刀刺穿那颗魔术师的大脑,一切都会迎来终结。
自己也会因此而死掉吧,但是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死掉的人就应该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而不是继续游离在人世间。
为了父亲、母亲,还有那些不知道名字的逝者,荒耶宗莲必须要死!
他狠狠地将短刀刺向了玻璃罐中的大脑。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血光四溅。
荒耶宗莲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用手掌挡在了短刀的前面,即便掌心被贯穿,他那张苦闷的脸上也不存在其他的表情。
臙条巴想要挣扎,但荒耶宗莲的周身浮现出三道结界,将他牢牢地束缚在其中,就像被困在了蜘蛛网中的飞蛾。
“果然还是不行吗……”
臙条巴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看着荒耶宗莲缓缓地将手掌抓住了他的脑袋。
“但是,一定要杀掉你!”
他鼓动起全身的力气与气魄,将所有的一切都注入到他的右臂,努力地向前延伸着,试图刺破荒耶宗莲身后的玻璃罐。
“没用。”
荒耶宗莲平静地看着面色涨红的臙条巴,在他的结界中,臙条巴什么也做不到。
“你的起源是无价值,所以你什么也做不到。”
他的手缓缓发力,伴随着魔力的湛蓝光芒,构建成臙条巴的躯体和机构开始崩解,最后化为了灰尽,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式也追了过来,她看到地上的灰尽以及那把短刀,立刻就明白了先前发生了什么。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们继续战斗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式的眼睛已经看到了那个装有荒耶宗莲大脑的罐子,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自己的魔眼。
玻璃罐子连同里面的大脑顿时被切开,荒耶宗莲无力的倒了下去。
他脸上的苦闷表情又似乎加深了些,明明自己所求的东西近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去得到她。
细密的裂纹沿着墙壁飞速蔓延,建筑剧烈的摇晃着,随着荒耶宗莲的濒死,整栋建筑也开始了崩塌。
两仪式快步走向了那颗巨大的水晶,在她触碰到水晶的时候,就像阳光下的泡沫消失了般,厚重的晶体消失不见,米凯尔从其中跌落,式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没有过多的犹豫,式抱着米凯尔冲向了电梯的方向,在路过那些装有住户大脑的罐子时,她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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