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是和通钱坊里的老人手了,向来少有出错的时候,对自己的手段也很自信,他甚至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淬体境初期武者,走的还是千门科班。一般而言一天忙碌他大不了出个两三把失误就算了不得了,一天零失误才是千门的要求。
可今天,这个荷官已经足足失误了五次了!所以他额头见汗的原因不是台子上输的太多,而是自己的手今天似乎不对劲。
“哇!又是连本带利的全押了!这人是不是脑子抽了?这么玩的话输一把不就全没了吗?”
“啧,你会玩儿?你会玩儿没见你赢钱?叨叨叨的烦不烦?你跟不跟?不跟我跟!”
“跟个蛋!他都连赢这么多把了,怎么可能还赢?老子反着押!”
又是两把过后,跟着张砚买的人笑裂了嘴,跟他反着买的人脸色各自难看,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又赢了?!这是连赢的第九把还是第十把了?这人运气简直逆天啊!”
“嘿嘿,你看荷官的脸色都变了。哟呵,又是连本带利的全压上去,这把要是又赢了的话,那这张台子今天就开始亏了。”
“哇!又赢了!?”
“发了发了!老子豁出去全押上跟了他一把,居然赢了!哈哈哈......”
......
确切的说这是张砚连赢的第十一把,只不过最开始的几把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已。此时此刻整个大堂里大部分人的眼睛都落在他的身上。
好奇、羡慕、警惕、嫉妒......反倒是张砚自己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即便他现在面前已经多了厚厚的一叠大钱,似乎也没能让他有丝毫波澜。
“这位兄弟,见好就收吧。和通钱坊开门做生意,也不是就做一两天,留些手气明日再来如何?”
一个五大三粗面相凶狠的独眼汉子凑到了张砚身边,言语如刀,身上撒发出来的气势绝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武者。以张砚的感知,这人应该是一名淬体境后期的武者,在市井里一般而言已经算是少有的高手了。
瞧瞧周围小心翼翼散开的赌徒,张砚就知道他身边的这哥壮汉应该不好惹,加上对方不俗的修为,多半是他在日常照看这个场子。
“哦?吴少让我来这边找他的,才玩了几把这就不欢迎了?这不合适吧?”张砚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慌。别说他就是来找茬的怎会怕?更何况区区淬体境的武者而已,如今怕是连他的五行气盾都破不开,怕什么?
听张砚一开口就提到“吴少”,那汉子脸上的凶狠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张砚,略带犹豫的问道:“吴少叫你来找他?可留个姓名?”
“张砚。”回了一句,张砚再次将自己手里的钱票全部押了上去,这次依旧是最简单的猜单双。
只不过因为接连失误到有些怀疑人生的荷官却是手哆嗦,一时间还真不敢摇盅了。心里已经在哭泣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老是出错啊!这是要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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