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张砚一个人着急。罗长山这一去一来远比张砚着急得多。风风火火的不但赶时间走的军伍的驿站马匹,更是还抄了近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草庐从书架底下翻出来三本书卷带走。然后又去了一趟几个老友常去的湖心筑,把这次在廊源城一行的收获简单说了一下。
这几经折腾饶是罗长山身子骨一直硬朗,可也疲累不堪。
等张砚看到罗长山的时候,这老头脸色并不好,灰扑扑的精神状态很差。
“曾浩,带前辈先去客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我们再说。”招呼曾浩一句,之后又对罗长山拱手道:“前辈,您这一番舟车劳顿已经伤身了,还是赶紧休息一下,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明日张砚再去拜会先生,咱们可以慢慢聊,不急这一时。”
罗长山也不嘴硬了。他这一把年纪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是很在乎的,这次若不是实在被刺激得狠了,也不会如此赶路。此时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只盒子交到张砚手里,然后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徒弟曾浩走了。
“哥,这是啥啊?”
“书。你看不看?”
“哦!”张慧圆听到一个“书”字头都大了,连忙转身就走,再没半分好奇心。她本来就不喜欢念书。可在张砚回来之后就被逼着加紧一切空闲学字,每隔一天关店回去后还要考较。写不起是要打手板的。以至于这段时间张慧圆对她向来喜爱的二哥总是绕着走,怕被抓住又要挨板子。
其实张砚这么逼着张慧圆学字,在家里人看来有些过于苛求了。毕竟张慧圆又不是一个字不认得,只不过不能成篇的书写而已。南渊国这边对于女子学文都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要不是张砚在张家如今做主,不然王兰萍估计都要站出来帮张慧圆的腔。
唯有张砚自己明白自己的打算。学字是启蒙,启蒙之后才能捧书,才能知理。张家在他的规划里是要往上顶起来的。自家妹子可不能和那些愚妇一样只晓得家长里短。
摇了摇头,张砚和大哥张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返回了家里。按照最近的习惯,张开障眼法把自己的房间遮掩起来。之后才打开罗长山给他的那只盒子。里面放着三卷书卷。
《灵事杂卷》,余文炳随笔。
之前张砚做过功课,为的就是在拿到这三卷《灵事杂卷》的时候能够先了解这位“余文炳”的事迹,再回头看这三卷《灵事杂卷》能更深入和细致。
之前罗长山在提起这个人时候语气多次显得惋惜和悲凉,说明这个余文炳绝不只是一个妖种那么简单。
张砚在东市场的书坊里花了重金才淘到一本很古旧的孤本残篇,上面都是一些久远的人物小传。其中就包括了余文炳的篇幅。
余文炳的原名叫余枭。出生地不详,家庭背景也无从得知。最早有人记得他是因为他的画。最开始就是落的余枭的名字,后来名气日盛之后才化名余文炳。
余文炳的画时至今日都是属于藏家们手里压箱底的珍品,即便他妖种的身份曝露之后也依旧不妨碍他的画被推到一副难求的地步。并被称为“妖绝”。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40009/116781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