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酣睡总算让罗长山恢复了大部分的精神,虽然多日的奔波疲累还没有全休息回来,但至少给他缓了一大口气。后面只要注意休息,每日调养,再过个十天半月也就能无碍了。
“师傅,这是我让客栈后厨给您熬的汤,里面加了补气和温养的方子,您趁热喝了吧?”曾浩虽然年纪不大,可跟着自家师傅也算走南闯北了,独当一面虽不至于,但该他做的事情他是不需要谁提醒的。
这次回草庐拿东西的事情本该曾浩去的,之所以罗长山自己跑,还不是为曾浩接近张砚多学习东西做掩护?
这些东西曾浩都懂。
“嗯。你这些天和张先生相处得如何?”罗长山就这么一个徒弟,自然着紧。自己累一点没什么,就担心徒弟有没有和张砚搞好关系或者受了多少指点。
伺候着师傅喝汤,曾浩一边在边上略带几分兴奋的语气说:“师傅,张先生与我相处很好,也愿意教一些东西给我。之前还跟我聊起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
曾浩能被罗长山收为徒弟那必定是聪慧之辈,而且从小跟着罗长山,其秉性和所好也无限与罗长山趋近。对于新奇的学问总有近乎痴迷的执着,而且对待问题和迷惑从不缺乏耐心和恒心。
一大碗滋补调理的热汤下肚,罗长山已经回味不来汤的味道了,眼睛里闪着的也是和徒弟一样的求知欲,以及对问题本身的疑惑神色。
“这似乎不单单只是一个浮力的关系,里面更深的还涉及到不同东西同大小的重量关系,这应该才是谈论浮力的一个关键。而且这个道理与张先生以前在鱼背山要塞里弄出来的那种能飞的孔明灯也应该是同理的。只不过一个是在水里,一个是在气中......”
比起曾浩,罗长山的思维更广阔一些,他听完徒弟的讲述之后立即感觉到这个看似单纯在说“水中”的浮力问题的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学问在里头,而且明显张砚是洞悉并掌握了的,不然做不出孔明灯那种东西来。
化繁为简啊!大本事啊!
罗长山心里一边感慨,一边更加坚定了这次会去跟几个老友商议后的想法。不论如何,张砚脑子里的那些学问都该归于杂学一脉,不能任其漂泊在外了。最起码杂学一脉得坐实了这个名声才行。
当然,名声只是个说法。那些被罗长山都眼馋,同样被那些他的老友眼馋的学问才是关键。他们愿意用自己的所学来交换。前提就是要把张砚编入自己人的范畴。另外,他们也在挠头,张砚那一学派如此神奇怎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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