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也不在意,笑道:“我叫张砚,是这铺子的东家,我是来收铺子的。你呢?你是谁?”
“啥?东,东家?!张,张先生来了?!”那伙计眨了眨眼睛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堆起笑容赶紧走近几步,拱手躬身的打招呼。
“张先生好!,小的是这铺子以前的伙计,跟的是周家的生意。后来这铺子到了东家您的手里,小的就被安排下来看守。嘿嘿,容小的给您介绍介绍?”说话倒是很谦卑,可该查验的房契这家伙一点不大意。仔细看过无误之后才领着张砚开始在铺子前后参观。
外面的营业区域就是进门后看到的这些,五开间的那么大一件规整的铺面。但在后面还有一间库房,还有可以做饭和暂住的屋舍。甚至还有一间账房和一个不大的会客偏厅。
张砚对铺子是绝对的满意。
然后直接将这个守店的伙计留了下来,开了工钱之后让他继续看店,等着接下来的人来在开始装潢和布置。
收完铺子,张砚和增益刚准备回客栈,街上却看到一大队骑队浩浩荡荡的从北面过来,挤得街上本就往来不少的行人纷纷避让到街边。而那些骑队的人虽然按规矩没有纵马,可一个个丝毫没有将队伍缩窄的意思,依旧四骑并列的牵着在走。脸上的表情甚至带着看热闹的笑意。似乎对自己挤得周围路人慌忙躲避很是开心。
“呸!北武的死蛮子!”
张砚还在好奇那是哪儿的骑队居然这么多马都能进城,还能这么嚣张的把路堵了。看样子是要这么穿城去南面那边的马场去。来的时候张砚就是从南门进的,路过了一个很大的马场。可有必要这么横穿过市吗?绕城不就好了?又或者这些人是故意的?
结果不等张砚的疑惑多想, 边上曾浩就已经骂出来了。
“北武蛮子?他们是北武国的人?”张砚反应过来,也发现那些人身上的袍服虽然大体上也与南渊国这边的类似,可细节上也有所不同。比如袖口更大,领子要更立起来一点。而且这些人不论男女都没人打发髻,只是很随意的梳拢在后面扎起来,如马尾。也没有一人是留短发的。
“是的先生,这些人都是北武国的人。是来向口这边跑商的,主要是进茶砖和一些香料。同时会贩一些骟过的马匹过来。”
“骟过的马?这是......怕配种?”
“嗯!北武的蛮子贼得很。可他们的马的确是最好的。特别是用来做战马,即便骟过也比我们自己这边的马好很多。要不是为了他们的马,他们又怎敢在咱们这里这么嚣张?呸!”曾浩一边说,一边不忿的看着路过的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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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点了点头。关于马匹的事情他在不少杂记里都读到过。其实南渊国并不缺马,只是缺耐力好、力量大、体型大的战马。而北武国就恰好是特产优质战马的地方。加上两国的渊源和一直以来的相互敌视又不得不抱团的矛盾现状。也就理解这些北武国的人为何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找茬了。也理解为何曾浩会对对方如此的鄙夷和不满了。
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骑队过完,后面都堵成一锅粥了。饶是张砚这种本来对北武国没什么看法的人也对他们的印象变得极差。似乎曾浩说的“蛮子”正合适拿来形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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