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罗长山说完之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闷了。这种甜酒与他而言也就是凑个热闹润个喉而已。
想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已经很久了。
“不过北武那些蛮子的方式方法也不可取。太急躁也太孤注一掷了。一旦出现什么风波,根本扛不住。
所以,要我说。明日茶会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跟他们掰扯什么老旧规矩,而是要跟他们商量如何更合理的融入周边力量,而不是不管不顾的闷头往前冲。甚至我们还要考虑到一旦北武那边出现变故,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罗长山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句句说在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上,而且并不空泛,而是有具体的条条框框拿出来,搬到明天的茶会上就能对着北武的那群人用的。
“不行!杂学一脉留存至今已是不易,怎能轻易放松警惕?罗长山,你与东军的石轩眉来眼去以为旁人不知?你谋你的好处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想着要怂恿大家都跟你一样视先人定下的规矩如儿戏?你这是包藏祸心!”
这争执就又起来了。 根本原因还是关于杂学一脉的老规矩实在是根深蒂固并且也确实是让这一学派从困顿中得意存续至今。推翻这样一个规矩,自然阻力极大。
张砚听着,喝光了一整壶桌上的果子酒。即便这酒不到半斤而且属于酒精极低的甜酒依旧让他有些微醺的感觉。摇了摇头,实在对杂学一脉内部的这些掰扯无感。不然也不会喝酒打发时间。如今眼皮子一沉一沉的有些想要趁着微醺眯一下的意思。
“张先生,张先生!”
也不知多久,张砚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低垂着头的标准课堂睡法也被人喊醒。迷迷湖湖间睁开眼,发现周围原本应该盯着席面最内圈大老的视线居然全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看着我干嘛啊?
换一个人遇到这种事绝对慌得勾子夹紧。可张砚因为上学那会儿的丰富经验一点不显慌乱,微笑着还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嘴角,发现是干的,那就更镇定了。
“不好意思,此酒顺喉,一喝就把自己的渣渣酒量给忘了,有些迷湖。让诸位见笑了。”一边说,张砚一边给周围打了一个罗圈揖。
这番态度,一下就把本来准备说他两句的老头们弄得不会了。现在本就是酒席,人家不胜酒力有些微醺,这不能苛责吧?
“张先生,刚才罗长山说了不少先生关于“学以致用”的想法,并觉得以此可以推行杂学一脉融向世俗的策略。所以也想问问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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