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关!南渊国胜!”
之后张砚才收回长刀,看了一眼上台来对他不怀好意的华岳国的裁判,笑了笑,转身朝台下走去。
而就在这下台的过程中。张砚的元神开始沿着原路返回,先退回了身体胸口的归神符,然后彻底脱离,再重新回到不远处观礼台上自己的肉身当中。而就在张砚元神彻底离开的同时。那张归神符也因此耗尽了所有的灌注灵气,变得暗淡,迅速的如腐朽了一般散碎成细小的纸屑。
张砚元神抽离,那名南渊国的皇族子弟并不会觉得突兀的接回身体的控制,他刚才并非一无所觉的关在小黑屋里,而是共享了自己身体的所有感官,包括张砚轻描淡写的操纵着他的身体把长刀放在对手脖子上的那個莫名其妙又震撼的场面。
所以只不过是脚下的步伐稍微的顿了一下,之后便笑眯眯的保持着之前的模样继续走下台,迎接着台下如潮浪一般的恭喜和欢呼声。
但也有诸如郭玉珑以及擂台上的三名裁判那样的高手,他们的感知更敏锐,能从南渊国的那位获胜的皇族子弟身上感受到气势的突兀变化。一如其登台前和登台后那时的样子,气势瞬息间有一个明显的交替。
这让人想起了灵族附身的样子。这些高手都是荒天域里势力顶尖之辈,自然是晓得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灵族的阴霾他们是很清楚的。
但比起灵族附身时的状态,眼前擂台上的一幕又有显著的区别。
最显眼的区别就在于灵族附身之后会有浓郁的阴邪气息溢出来,且无法在光天化日下这么做,还会对附身的人有极大的损害,除非那人是圣徒体质。而刚才那一幕的气势变化不但是在光天化日下进行,也没有阴邪的气息,更添的是一种伟岸刚正的气势。
不是灵族的手段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郭玉珑的眼睛虚了一下,越过前方半个广场的距离,看到南渊国观礼台上正在散去的水桶阵,露出来之前莫名其妙被围在侍卫中间的张砚来。
“他是怎么办到的呢?!”郭玉珑心里好奇极了。
与南渊国那边庆祝的欢呼不同,华岳国这边气氛沉闷。最慌神的人自然就是作为这场“闯三关”比斗输掉的那个“赌注”的宝文公主。她惊恐的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惶恐。
“珑亲王,我,我不想留在南渊国,我......”
郭玉珑摆了摆手打断了宝文公主的言语,说:“放心,我答应过你母妃和舅舅一定会带你回去,那就不会食言。”
“谢谢珑亲......”
不等宝文公主的话说完,郭玉珑毫无征兆的一指点出,直接点在宝文公主的眉心上。一道温和的力量冲入脑门瞬间便将宝文公主点得晕了过去。
“将公主带回去修养。告诉南渊国的人,就说公主因为对南渊国水土难服,几经勉强依旧无法适应,已经大病不起。即日将返回华岳国以调养生息。关于婚事,华岳国应下,南渊国可拍婚使过来,我们另选合适的公主以应承诺。”
说完,宝文公主就被她的贴身侍卫躬身抬了下去。郭玉珑起身,遥看了一眼对面观礼台,他看到张砚似乎也朝他看了过来。于是笑了笑,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之后转身就下了台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渊国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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