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十三殿下那边。最近殿下对于礼课完全不上心。
授课的礼官完全没了办法,所以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导开导殿下?”
“哦?我会过问此事的。”
等三名礼部衙门的官员离开。杨升简单的朝吴奎问了问杨睿的情况。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在意。他听得出,杨睿应该是被烦到了,有礼课的原因也有关于向张砚求法的原因。既然娃儿心烦,听不进去礼课那就暂时放一放。那场大婚还有几年,不急的。
不过杨睿可以不急,但有些事情杨升觉得已经可以开始动手做了。毕竟此时华岳上国已经摆明了态度,求的就是一个“和”字,以前的算计人家已经大大方方的认栽了。那杨升这边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那些白眼狼的都还盯着的吗?”
吴奎闻言弯下了腰,眼睛里冒出凶芒,躬身回道:“回陛下的话,一直都盯得紧,这些人就算把子嗣藏在外地百姓家里也都被我们掌握着情况。”
“很好!这些人在南渊国身上吸血多年,心里不念南渊国一丝一毫的好处,却一直念念不忘的想要颠覆国而媚华岳。而且还联合起来,以华岳的商号、使节、姻亲为自己筑墙抵抗南渊国。如今也该跟他们算一算账了。
即日起,按照你存着的那份名单开始抓人,上下一起动手,尽量抓活口,我要他们在皇城东门口一个个被凌迟,好让南渊国所有人都看到这种白眼狼的下场!”
杨升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的凶芒比吴奎眼里的多得多。以他的城府,若不是心里恨得狠了绝不至于如此控制不住情绪。
“请陛下放心,奴人手下的那些杀才都有分寸,不论男女老少,只要可以生擒就绝不会让他们殒命。到时候一定照陛下的意思,让他们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不过开始动手之后你可以继续观察一下还有谁不在你的名单上却跳脚吆喝求情的, 那些人你也可以临时加上去。懂我的意思吗?”
“奴人明白!”吴奎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天一股腥风血雨从渊定皇城起势,以席卷整个南渊国的架势一发不可收拾。
在一双双猝不及防被这场腥风血雨吓了一跳的人眼里,真正被血雨笼罩的全是大世家、大豪商,甚至还有不少个地方官人以及衙部里的大官人。这些人被拿下之后一家老小没一个走脱的。但这些人却根本没在各地方衙门的大牢里待,直接就被送往渊定皇城,一路上还有各地卫戍轮着保护。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被拿下的人不会再有什么好下场了。
求情的也有,甚至还有张狂的跑到宫门外长跪不起,求见皇帝,还说皇帝不能以一己好恶乱定臣罪云云。结果皇帝派了宫里禁军出来,就站在那些跪宫门的官人、勋贵身边,也不扶也不劝,但也不允许他们起来。表达的是皇帝的态度:你们喜欢跪那就跪稳,不跪到双腿俱废不许起来。
而皇帝今年的生辰大宴就是在这一片血腥里展开。席面依旧精致奢华,可明眼人却能从零星空着的位置明白,今年之后,南渊国里恐怕就再不会有别的声音了。皇帝对时机的把握,以及狠辣的作风,再一次证明了谁才是南渊国的执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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