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一张太师椅上面端坐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边上还站了一位背着背包的青年,年纪依旧是二十多岁,在青年的面前跪着一个人。
三个人的样子委实有些滑稽,被陈同的七八个手下在边上看着,那七八个手下盯着对方却不敢靠前,明显有些忌惮。
“不知道贵客临门,陈某有失远迎。”远远的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的青年,陈同的眼中就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很快的收敛。
坐在太师椅上面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远,宁远做事一项是欺软怕硬,呃,说错了,是看人下菜,呃也不是。
宁远做事是遇什么人,用什么办法,面对清流和真正的大儒,他自然很是客气,就比如遇到高学民,就比如遇到谢国强,这些一心为公大公无私的人自然值得钦佩。
若是遇到江湖败类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特别是他最讨厌的要门和盗门中人。
在江湖这个圈子,特别是内地江湖这个圈子,宁远的身份无疑是很高的,祖师爷级别的,整个江湖上能让他称呼前辈的截止前在还没遇到一个,能让他称呼师兄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眼前这个陈同纵然算是东城区一霸,然而在宁远眼中却屁都不是,因此他连最基本的客气也懒得给对方,说穿了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当然,事实上是,宁远一开始也没有太过火大,只是打算敲打敲打这个城东区的贼王,然而进了这里,他算是彻底爆发了,至于爆发的原因往院子里面看,十几个十岁到十四岁左右的孩子正满脸惊恐的看着这边。
看到这些孩子,宁远心中的火气算是彻底被点燃了,这盗门果然是如江湖传言的那般,无所不用其极啊。
听到陈同的招呼,宁远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淡淡的问道:“你就是陈同?”
“大胆。”陈同边上的一个青年当下一声怒喝:“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和陈爷这么说话,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阿杰,不得无礼。”陈同轻声呵斥了一句,迈步来到宁远身前三米左右站定,淡笑着问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万事好商量。”
“我怎么称呼你不配知道。”宁远缓缓的坐直身子道:“你的人偷东西竟然偷到了我的头上,那么就只能怪你命背了,给你一个选择”
说着话,宁远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那些孩子道:“那些孩子什么地方弄来的,送回哪里去,然后把你手下的人散了,自己去警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陈同眼睛一眯,明显动了真怒,他刚才一指压抑着火气,不过是看到宁远如此托大,心中没底,不敢贸然得罪,可是宁远这话却已经算是碰触到了他的底线。
在燕京厮混,若是没有一点眼力劲,那绝对会死的很惨,这一点陈同心中和明镜一样,别看他在东城区很威风,手底下几百号人,可是和真正的权贵比起来,他屁都不是,燕京市随便一家二流,不,三流豪门的公子哥都绝对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小偷终归是小偷,混的再好那也是小偷。
林云站在宁远边上,额头已经见了汗水了,他感觉道今天自己算是被宁远绑架了,这个年轻人绝对脑子有问题,孤身一人竟然赶来陈同的老本营。
来了倒也罢了,林云还以为宁远认识陈同呢,没曾想他根本不认识,不认识也就罢了,听听宁远说的话,那真叫一个嚣张啊。
“看来阁下今天是前来找事的了?”陈同眯着眼睛,脸色阴沉,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宁远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快点决定吧,我可是很忙的,午饭还没吃呢。”
“哼,好大的口气。”被陈同称作阿杰的青年再次冷哼一声,向陈同道:“陈爷,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嚣张,依我看先砍了他两根手指头再说。”
陈同依旧眯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宁远的气场太强了,强的让陈同压抑,看对方年纪轻轻,口气却如此的大,必然是燕京是那一家权贵的公子。
想到这里,陈同再次隐忍了心中的不快,正要开口说话,宁远却冷笑一声道:“砍两根手指,这主意不错。”
说话间,宁远手中印法一捏,一道阴煞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阿杰的脑中,原本怒气冲冲的阿杰突然变的呆滞起来,伸手从腰上一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向自己的另一只手的中指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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