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一行留在皇城,便是因为皇上想要举办一个凯旋宴。
是以这些日子,皇宫一面再为这场盛宴准备所需,一面也在对于报上来的兽潮情况,追封发恤。
苏悦儿因为借口给力,光明正大的黏在夜白身边,自然也知道了夜白一直有叫霍惊弦盯紧关于第三军团善后的诸事,便不由的想起了死去的杨,提议夜白先借她一点钱给杨的家人送去抚恤,等她回去后,再拿自己要来的嫁妆还给夜白。
“我不缺这些钱。”夜白丢下这么一句给了苏悦儿想要的额度,差了霍惊弦陪她同去——毕竟夜白是王爷,总不能越界的去看一个太子护卫的家属,因为他只要去了,不管做了什么,都等于是打太子的脸。
当霍惊弦带着苏悦儿前往太子宫殿后,夜白立刻召了殷眠霜和巫承候。
在他们回皇城的路上,他就已经给他们两个发下了一个秘密任务,那就是,他需要知道一切有关苏悦儿的消息,连带她身边的人。
毕竟苏悦儿不能给他答案,他只能自己去寻找。
“怎么样?可有些眉目?”
夜白的询问让殷眠霜一脸无奈地伸手抠了抠脑袋:“苏妃的情况可以打探到的极少,大约她以前还真是不被人看重吧,反正苏家那边能问到的,基本就两句,一,她是个庶出的;二,她是个废物,被苏家奴仆都会轻视的废物。”
夜白的唇抿了一下:“她母亲这条线,查了吗?”
殷眠霜扭头看向了巫承候,立刻巫承候言到:“王爷,我昨日回了族叔家,从他那里得知,四年前荣澜国灭后,荣澜皇室一脉便被皇上下令迁住于旻天城的,而后来旻天城遭遇过一场瘟疫,死伤了不少人,似只有几个荣澜国皇族还活着,不过……”
“什么?”
“皇上怕瘟疫污染,封了那座城,现在城中人是死是活,无人可知。”
夜白闻言蹙了下眉:“那苏妃的母亲有无可能是荣澜国的皇室后裔?”
“不会是的。”巫承候摆了头:“我已去了教坊司查过了,苏妃生母陈氏,是二十年前烈武与荣澜国那一役中掠回来的俘奴。她录了奴籍,本要充去官家教坊里为娼的,结果遣送路上就被苏堤看中,而后从押解官那里讨了去,做了他府中奴,再后来是怀了苏妃之后,才被抬为妾室的。”
“这样吗?”夜白的手指轻撵:“那你是否有查阅过荣澜的遗志?荣澜可否有皇室之人在二十年前就病故或是失踪什么的吗?”
“查了,没有。”巫承候肯定的言语,让夜白的眉蹙的更紧了些。
他对苏悦儿的身世很好奇,因为她的变异武魂,也因为那份亘古气息的魂力。
他想过,到底是什么机缘能让她拥有变异武魂?第一念头,自然就是荣澜的皇室了。
毕竟当年那位九色花的大师,虽然不是皇室,可他的唯一女儿却是嫁进了荣澜的皇室,且诞下了荣澜后来的王,至此之后,等于荣澜的皇族血脉里就有了九色花的可能。
苏悦儿能继承这种变异武魂,自然只有她体内有皇室血脉才说的过去。
可是,若陈氏是皇族后裔,那就不会在二十年前就被掳到苏家做妾,显然这一说不通的地方,立刻就让夜白这条猜测给断了。
不过这个断,让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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