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路直接一句点題。
“我明白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咱俩也算是朋友了,最后说一句,枪,你买了,但不开它就是废铁,开了,那就是事儿,,南南,好自为之吧。”
董路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
我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一台报废的捷达,停前面那个路口了,有机会再见吧。”
董路掐灭烟头,随后冲我一笑,转身离去。
我目送他远去,随后在心里说了一句,谢谢皮大少和董路吧,他俩的做法,让我重新对人际关系,又有了一层认识。
“嘀铃铃。”
我站在原地刚想走,突然接到一条短信,上面写道:“江边堤坝上,老地方等你。”
“走啊。”
胡科叫了一声。
我看着短信一阵沉默,随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我跟你去吧。”胡科有些不放心的回道。
“我去见一个老朋友,你跟着干啥。”
我扔下一句,迈步就走了
秋季的冷风,吹着江面荡起阵阵波纹,天色已黑,江边点缀的小灯,五颜六色,宛若彩虹一般横跨水面,景色美不胜收。
我來的时候,堤坝上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是个女人,她穿着浅黄色的风衣,高筒靴,长发披肩的背对着我,双手插兜,静静的望着湖面。
“踏踏。”
我迈步走到了她的身边,随后双手扶着栏杆说道:“好久不见,怎么找到我的。”
“门门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女人转过了身,俏丽精致的脸蛋上,不施粉黛,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愁绪,让人看着挺心疼。
“呵呵,蕾蕾,你好像变变变沉稳了,不对,是成熟了,总之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斜着脑袋看她,淡笑着说道。
“谁都会长大啊,这么多年,我要还傻乎乎的,那也太沒谱了,不是。”
何蕾蕾双手插兜,似乎有些冷,一直踮着脚尖,摇晃着身体。
“找我有事儿。”
我沉默一下问道。
“向南,你能不跟我爸揪扯下去了吗。”
何蕾蕾抿着嘴唇,低头说道。
“他跟你说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水面,开口问道。
“他不会跟我说这些事儿,是我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我最近别从台湾回來,他说爸爸去北京了。”
何蕾蕾声音有些哑,语气似祈求,似难以启齿。
“蕾蕾。”
我张嘴就想说话。
“向南,你还记得吗,就在七年以前,也是在这个江边,你和我,也一样站在现在的位置,你有事儿求我,我喜欢你,所以,卖了自己人生中第一辆汽车张口第一次对老何说出了求字。”
蕾蕾看着水面,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泛着泪花。
我听到这话,沉默不语。
“不行,是吗。”
何蕾蕾转过头,看向了我。
“蕾蕾,你太高看我了,很多事儿,我掌控不了,李浩死了,我只能看着,老仙跑了,我无能为力,你求的不是太和时期的向南,你求的是通缉犯向南。”
我低着头,不敢看向何蕾蕾,因为她让我办的事儿,我办不到,也不可能办。
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后,何蕾蕾从脚边拿起一个袋子。
“什么。”
我顿时一愣。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我也快三十岁了,在我心里,我以为,我们的见面,真的会在五十年后,但对不起,那时候,我可能來不了了。”
何蕾蕾憋着嘴,强笑着冲我说道。
“哗啦。”
我打开袋子,低头一看,一件黄色的棉服,整齐且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被我捧在手心。
这件衣服,是我七年前给她披上的,她当时说,要五十年以后还给我,而我却早都忘了
何蕾蕾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承诺沒了,再见亦是渺茫,我和她的交集,感情,友情,开始于这里,又结束在这里。
ps:我说,我明年六十岁,竟然有人相信了,,大锅们,大姐们,你们简直太单纯了,就跟我们的何傻萌一样纯净,那么简单,那么纯粹、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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