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一声怒喝:“狗官!我这就送你上路!阎王面前告我一状吧!!”
只见人群跳出一蒙面剑客,瘦高身材,手持铁剑。一劈一砍,放倒两个家丁,直奔公子杀来。那公子反应过来一夹马腹部刚准备走,“噗”不知道哪来一柳叶镖从后心穿过,前心穿出。公子摔下马来,满口是血,只顾抽搐。那剑客随即跟上一剑割下那公子的头。
此刻胡渭赶忙收拾东西付了银子带着方旭翻酒家后院跑了。人运势来了挡不住,当街杀人都有人顶罪。胡渭感觉走起路都轻快不少。
另一边,蒙面剑客把人头用油布一兜,放在包袱里挎在肩膀上,收剑挤过人群,融进茫茫人海之中。
过了一个月就是寒食节。天上云黑压压积了一片。冰冷细密的小雨不断地打在行人身上。萧索的冷风一吹,只让人感觉刺骨和悲凉。在一处山沟之中,花丛里有一坟包。坟前一块白玉碑,上写“张秋若之墓”。
坟包上开满了蝴蝶兰。花瓣被雨滴砸的四处零落,轻轻覆盖在坟上。坟前跪着一个瘦高的少年,二十余岁,五官俊朗。此人正是华山派掌门的大弟子丁北云。
此刻丁北云目光空洞,颤抖着打开身上的包袱,把那狗官人头摆在坟前。呜咽一声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任凭雨水打湿眼角,划过惨白的脸颊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大仇……已报……可是……心里还是堵的慌……秋若…,你若有灵,便来梦里看看我啊……你说你会等我……你说过的啊!!”丁北云轻轻抚摸石碑,像是摸着恋人的脸,随后猛得把墓碑抱入怀中,感觉心窝凉得刺痛。眼泪霎时控制不住,只觉得眼前发黑。“秋若……秋若……”丁北云不断重复她的名字就像她可以听到一样。
只可惜,终究化为尘土。回应丁北云的只有雨声。
这一跪,就到了傍晚。跪的双腿再无知觉,一时站不起来。试图起身的丁北云一头歪倒在泥水里,锤着地,只是哭。等好不容易有了知觉,丁北云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拖着双腿,行尸走肉一样往回漫步,目光空洞,面色如纸。
一直走到一个小巷,“咻”一声,丁北云听到声音本能一侧身。“叮……”只见地上嵌入一支燕尾镖。一抬头,房檐上站着两个蒙面人,身披黑色武袍,上面银丝绣着一只展翅的鹰。
两个鹰武卫见一击未中,再度杀来,其中一个脚尖一踮,从腰间抽出两把细长匕首,一跃而下朝丁北云刺来,另一个鹰武卫“咻咻咻”又打出三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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