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萧横岳十岁出头,爱好逞凶斗狠。又仗着自己是萧家公子,天生神力,行事霸道骄横。曾因酒家的酒中掺水,就打断人家的腿,这种事只多不少。民间悄悄传言,萧家一家虎将,偏偏出了个疯狗二儿子。府上也极为头疼。
父亲不忍心打,就算打,大哥也总是替二弟挨揍,就在全府娇惯中,横岳成了一方小霸王。
一晃,横岳已经十三岁,身材壮硕,肌肉隆起,像一头小豹子。就在那天,一陌生的老道士拦住横岳去路,指名道姓训斥起来,横岳只感觉满脸羞臊,又急又气,随即一言不合抄起棍子又要打人。
那棍呼啸而下,照着腰间劈来。老道虽然须发皆白,可是居然身法迅捷,斜方抽身一闪,一棍落空。“咻咻咻”又是连点几棍,老道身法虚幻起来,步伐精妙又恰到好处。
横岳自知眼前道士是高手,可是怒火一起,怎能停手?手下又黑又狠。又是接连数棍,都被闪开。横岳气急败坏,心气一起,长棍抡圆了直奔道士肩膀抽来。
这次道士侧身一闪,一把抓住棍子。抬起一脚把横岳踹出两丈远。萧横岳立刻鲤鱼打挺起身,一看长棍被夺,拉开架势,一个垫步,一拳闷来。老道一伸手,就接下了这一直拳。老道手上用力,捏的横岳拳头“咔咔”直响。
萧横岳疼得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偏偏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老道士一看这孩子倒也是个汉子,火气也消了几分。慢慢说到:“平日欺人太甚,现在知道疼了?”说着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萧横岳只觉得手要炸裂开了,钻心的疼。张张嘴,硬是没喊出声。
“唉,你说你,萧家好心收留你,给你吃住。又对你如此娇惯,你既不知成材回报萧家,又整日行凶作恶。怎对得起你爹程振?”
“老头胡话些什么!我生就在萧家,贵为二少爷,休要辱我!”
“呵呵呵呵,你大可以不信我,不妨回府上打听打听,自小为何就你受娇惯,你兄长为你挨打,家纪森严,却又偏偏不管你?”
“本少爷年岁小,受关照也是常理,哪需要你这泼皮老道搬弄是非!”萧横岳咬牙切齿道
“我不知道你?你脊柱旁有个胎记,右肩膀有颗痣,是也不是!?”
萧横岳一愣,只觉得脊背发凉。这老道说的一字不差。
“若是不信你便去到府上问问。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萧家种!想明白就来这附近的茶摊找我,我这几日每天都在。”说着松开萧横岳的手,一掌推出一丈远。
萧横岳嘴上骂骂咧咧,从地上爬了起来。谩骂之后也没心思久留,一路跑回府。等回到府上思绪不宁,心中一股不详的预感。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第二天,萧横岳找来了老管家萧殷。萧殷一头白发,做了几十年的管家。虽然仅仅是管家,但小一辈的人都很敬重他,敬称为“老哥哥”。萧殷为人老实忠厚,对萧府忠心耿耿。萧殷怕孩子受苦挨打。没少帮着孩子说好话。
萧殷自从被萧家家主救起,跟着萧家风里来雨里去,从少仆人一路变成一头白发的老仆。早就被府上看成家里的成员。
萧横岳虽然蛮横,但是也蛮敬重老管家。他把老管家悄悄拉到后院,悄声问道:“老哥哥,问个事,你可要如实和我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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