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吃啥野味,找阿什库大哥一准儿没错,他这人啊,不好别的,就喜欢喝酒,只要有好酒,不管是老虎、野猪、熊瞎子都能给你弄来!”
安得乐说得起劲,很快就给李云帆讲起了故事,“上回旁边公社的张自强得了支气管炎,这病可不好治,去了好几回医院也没治好,后来有人就告诉他了个偏方,说吃野猪的苦胆能治好!”
“可这玩意儿谁有啊?就只能找阿什库大哥了,阿什库大哥说,你来的有点不巧,现在还没到打陶日劳合意……哦,这是鄂伦春语野猪的意思…..的时候呢,你过一阵儿再来吧,我带你去打!”
“过了一阵儿,秋天到了,俩人一起进山找野猪,两条猎狗在前面开路,他们骑着马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阿什库给张自强讲野猪的情况,野猪分为两种,帮猪和孤猪;帮猪是由老母猪领着当年的猪崽和不满二年的猪组成,少一点儿七八头,多的能有二、三十头,它们最能糟蹋粮食,一晚上没看住,几垧地都毁了。”
“孤猪特别厉害,它们是长成离群的大公野猪,孤猪年龄越大,性情就越暴烈,不好对付。”
“孤猪有两个特点,獠牙和厚皮,它们嘴里有一对儿长獠牙,犹如两把刀,锋利无比,年龄越大獠牙就越长,我见过最长的獠牙这么长。”安得乐用手比划了一尺二、三的长度,“要是被它扎到肚子,那就没救了!”
“他们刚进山没多远就遇到孤猪了,山里有句话叫宁惹老虎不碰孤猪,一般猎人见到孤猪就躲得远远地,可阿什库大哥不怕!”
“一声口哨,两只猎狗就冲上去,围在野猪左右两侧,它们不断试探性地靠近,只要野猪扭头,就稍稍后退,野猪回头,它们又凑过去。”
“过了一会儿,一条猎狗叼住了野猪的耳朵,另一条抓住机会,咬住了野猪的另一只耳朵;阿什库大哥瞅见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噗’的一声,正中野猪左胸!”
“两百多斤的孤猪,只哼哼了几声,啥獠牙、厚甲来不及用就被阿什库大哥一刀放倒!这本事,你跑遍长白山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安得乐竖着大拇指夸赞。
“不算啥,不算啥。”阿什库摆着手,不过看他嘴角浮现出来的笑意,还是很为这件事自豪的。
一般的猎人就算用枪都不一定收拾得了孤猪,面前这位一刀就解决了,这本事厉害啊。
李云帆听了心思一动,他平时在农场除了开车也没啥事儿,空余的时间多得是,既然如此,要不要拜师学学这打猎的本事呢?
他赶紧拿起酒瓶又给满上,“阿什库大叔,您收徒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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