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棠恍然大悟,望着沈策的背影道:
“原来如此,这沈策是专门为这邪修而来的。”
朱寰安点了点头,同样笑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如此一来,我们俩倒是省心了。”
话音落下,巷子中两位筑基期高手也动手了!
只见沈策双掌朝上,又猛地向下压去,一股寒冰真气自他的身上迸发,整条巷子瞬间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直逼前方邪修的脚底板。
练气巅峰的肉体达到一定承载力,若能再次开化丹田,孕育出一丝先天真气,便算是踏入了修真领域,成为了真正的修士,这便是筑基期。
沈策的真气凝练,只是这冷冽的寒气就能让人冻伤,至少也是筑基六重的实力。
邪修也是察觉不对,飞速后退,那身躯居然像一个蝙蝠一般飞了起来,身后无数游鬼飞速靠近,试图阻挡沈策的前方。
“呵。”
冷笑一声,沈策双掌缓缓转动,如打太极一般,接着整个人暴射而出,所到之处那些流鬼的头被瞬间拍掉,掉到在地时已经化为冰晶,碎成了渣渣。
纵是再多流鬼,也就只是阻挡沈策片刻,沈策很快便追上了邪修。
这是个身披黑袍的男子,他双掌合十,干枯的手掌中流出黑色的液体,这些液体悄无声息的滴落到地面上,接着很快便消失无踪。
一掌毙掉最后一个流鬼,沈策飞起一脚便踹向邪修的脸,邪修像蛇一样扭动腰肢,灵巧的躲开了。
“躲?有用么。”
沈策变换姿势,他的左脚凝固出寒冰,竟将自己定在了墙壁上,望着往回逃去的邪修。
“寒息功:定!”
话音落下,邪修的脚下顿时被寒冰覆盖,整个人直直的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大闷响。
沈策从天而降,一掌拍下他的后心。
或许是觉得太过轻易,时刻保持警惕的沈策在落地的一瞬间突然将双掌顶向两侧,只见那墙壁中竟然生出了无数黑色的触手,这些触手和沈策的真气相遇,瞬间发出了炽热的蒸汽。
“嗯?”
沈策双掌如幻影,他并没有兵器,使用的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掌法,刹时间将周遭的触手尽数溶解,但更加令他意外的是,脚下居然也生出了触手。
“破!”
一声呵斥,寒冰真气再次爆震,地上的霜降碎裂将黑色触手带走,而沈策也抽空一掌击出,正中了邪修的胸膛,让他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咳咳咳...”邪修稳住身影,咳嗽了几声,冷冷的说道:
“没用的,来到这丰城,就算是你这等筑基九重的高手,也得死!”
说到这里,邪修哈哈大笑道:
“筑基九重,天助我也!收了你的精气,老,老夫就能凝练金丹,补上四大宗师的空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策双掌如刀,将那些无穷无尽的触手再次逼退,轻笑一声:
“是么。”
“可惜,我沈家寒冰掌强就强在....寒毒无解,四大宗师?你怕是命不久矣。”
话音刚落,方才还狂笑的邪修瞬间停滞了笑容,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随着他的倒下,那些弥漫在墙上和地上的黑水顿时退了去,回到了邪修体内,可不等沈策向前一步,那邪修突然如僵尸般,又挺了起来。
此刻他的袍帽脱落,露出了真容。
一句干枯的尸体,连皮肉都不全,只能隐约看清是一张年轻的人脸。
“沈少主,你的毒,不知能否毒死死人呢。”
双袖一挥,收回去的黑水顿时又从邪修身上倾泻而出,整个巷子伸手不见五指,连星光都照射不进来,沈策眉头这才皱了起来,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远处,朱寰安也摇了摇头,道:“看来,靠这小子是搞不定了。”
白玉棠也注意到那邪修的样貌,立刻猜出了原委:
“那个人不会,其实也是流鬼之一吧?”
“是的,不过这头流鬼生前是筑基期修士,因此邪修死后可以借他的身施展术法。”朱寰安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他所修邪功应该是汲取年轻人的精血滋养这具傀儡,去培育出这黑血稠,虽然是很低级的邪功,但配以所布阵法的存在,筑基流鬼可以替代他本人作战,整座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寻常筑基期单枪匹马,自然无法深入阵眼。”
“那怎么破?沈策如果死了,我们也要糟了。”白玉棠自然懂唇亡齿寒的道理。
略有赞赏的看了看白玉棠,朱寰安转身朝茶楼的方向看去,示意白玉棠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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