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公里后,车道两边的建筑物越来越稀疏,看方向应该是要上立交桥进绕城高速。
而此时跑车内的两人终于开始说话,格蕾窃听并录着音,倒不是为了留下证据,常识对这些有超能力的法外之徒没用,只是为了以后能反复调用,找到一些可能当时遗漏掉的蛛丝马迹。
从声音来看两人的年纪都不小,约莫三十岁左右。
“以前我在海边处理尸体,当时没有发现,那尸体被海浪冲回来了,隔了几天我去看时,那哥们儿趴在礁石上,只剩一些骨头连着肉。”
“那你怎么还没被抓,以你乘法都不会的脑子,现在应该在牢里被好姐妹捅。”
“这不是重点,后来我越狱了,重点是我当时看到的东西,原来海鸥是会吃人的尸体的,它们成群结队,像是在开派对一样。”
“厉害,我一直以为它们只是比较流氓的小鸟。”
“你不知道,它们会吃软组织,还有一种特殊的技巧,会叼起骨头砸在岩石上摔碎,好吃里面的骨髓。”
一阵无言。
似乎是产生了某种诡异的攀比,另一人也开始说起奇怪的事情。
“企鹅,对,南极的企鹅会强奸同类的尸体。”
“真的假的?”
“百分百是真的,这是科学家记录下来的,在自然历史博物馆还有文献。”
“这太变态了兄弟,就跟……操,就跟人一样。”
耳机内传来相当恶俗且低劣的大笑。
跟踪跑车的格蕾听到这些谈话并不动容,她希望获得一些关键信息。
“水果刀,可以用来捅人,买这么多肥皂是用来干什么。”
“都是狄狛的主意,好像可以提取什么油,制成炸药之类的。”
“狄狛……真他妈是个疯子,我敢说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变态的人,他真的是从SCT来的么?”
“名副其实兄弟,你知道屠夫么,洛城之前最强大的感染者,能把火车都停下来,现在被制成标本在社团里供人参观,都是狄狛干的,除了SCT的骨干,我想不到其他人可以这么强。”
格蕾听到这里有些意动,难怪屠夫人间蒸发般再没有消息。
她将有用的信息都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写下,现在已经囊括了硝酸甘油、屠夫等关键词。
“既然如此,我们不是应该以SCT的名号行事么,为什么狄狛会给组织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睾丸癌互助会?真他妈蠢爆了。”
“不知道,谁能懂狄狛的想法,我倒是听他提过一些,流行文化把每个人都变成了娘娘腔,每一百个男人就有九十九个是睾丸癌患者。”
“你有睾丸癌么?”
“我没有,你呢?”
“我当然也没有。”
“操,可能不是字面意思上的,他想说现在的人没种吧。”
“你有种么?”
“这他妈不是废话么,硬汉中的硬汉,我杀过的人能够一家殡仪馆五年的营业额。”
“是么,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胆挺小的,不敢进一些装修比较好的餐厅。”
“操,确实挺没种的。有一次……我做绑票,把一个富二代小姐给绑了,准备要办事的时候,可能是她老爹已经同意交赎金了,她嘴里说着一些侮辱的词……学历智商还有贫民之类的,最后……没站起来,我把她杀了,赎金也吹了。”
“干,你这说不定真的是睾丸癌,实际意义我指的是。”
格蕾记下关键词,虽然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写上了六个字。
睾丸癌互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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