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张墨退了出去,等张墨走远了,张艮看着张墨的背影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夜,张艮头戴进贤冠,身穿黑色曲裾禅衣,从马车上下来,而张墨因为未及冠,只能在束发以后用纶巾包着,但是配合上他一身长袍,竟然看上去有几分儒雅气息,张墨觉得他还差一把扇子,可惜府中没有,不然更拉风。
马车由管家看着,袁术的门口早早的有下人候着,见张艮父子下马车,便立即上前迎张艮他们从正门进府。
张墨看到正门口的影壁,竟然是一块上好的白玉,上面篆刻着奇珍猛兽,回廊更是以白玉作为路基,两旁的柱子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张墨用手一扣发现木质坚硬,细看纹理,竟然是后世现代人最喜欢车成珠子盘玩的金丝楠木。
再往前走,便能闻到一股异香,张墨眉头一跳,他曾买过水沉香磨粉后点燃,就是类似的味道,不过袁术府中的香应该是复合香,里面还掺杂了其他东西。
进了客厅,偌大的席子上,袁术正襟危坐在主人位上斜视坐在左上位的张艮和站在张艮身后的张墨。
“守正兄来此所为何事?”袁术开口问道,张墨偷偷打量了一番袁术,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光看表面倒是没有感觉他有啥不妥。
“公路兄呐,此次董卓进京,怕是来者不善。”张艮看了一眼袁术,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公路兄有何高见?”
“你我同为世家,又打小玩到大,我也不瞒你了。”袁术听到张艮的话,神情略显放松道:“静观其变,若事有突变,及早抽身便是。”
张墨听到袁术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自家老爹竟然同袁术是发小。
“董卓怕是会成为一大祸事,不如公路兄你出面组织‘讨董联盟’邀请那些有志于为朝廷出力的青年才俊,一同对抗董卓。”张艮目光灼灼的看着袁术说道。
“此事得从长计议,切莫操之过急。”袁术虽然也想趁机捞点政治资源,但是现如今京师内没有能与董卓相抗衡的武装力量,他也不想做出头鸟。“要不,你去找本初商量,他没准能成事。”
“嗯,三天后董卓邀请京师内的人在他府中赴宴,公路兄别忘了。”张艮漫不经意的说道。
“知道了。”袁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张艮带着张墨自觉的告辞。
出了袁术的府邸,张墨对袁术有了一个实质性认知,这是一个看似亲和,但实质上胆小怕事,又心胸狭窄的一个人。
“去袁绍府上吧,估计这事他能应下。”张艮揉了揉额头对张墨说道。“为父也不知道这一步走的是对还是错,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次也该搏一搏了。”
“放心吧,爹爹。”张墨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明月道:“听我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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