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观察乃是我的天性。就算转生为人，一时间也无法改变。”</p>
天玄镜分身感叹了片刻，而后问道： “你是来杀我的？”</p>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李凡盯着对方，语气莫名道。</p>
“哦？”这下次天玄镜分身有些诧异了，他盯着李凡看了一会，眉头皱起。</p>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感觉你身上，似乎有股熟悉的气息。只可惜转生成人后，许多事情已经记不住、看不清了。”</p>
“这么说，你不是万仙盟的人？”不等李凡回应，天玄镜分身又开口问道。</p>
“身上也没有五天尊的气息……”</p>
天玄镜分身不断打量着李凡，似是发现了一个什么新奇玩具般。</p>
在看到对方眼神的刹那，李凡的心中竟然涌起一阵莫名的不舒服。</p>
这种眼神，向来只有他看向玄黄界生灵的时候才会出现。</p>
那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漠视、淡然。</p>
如今却被这天玄镜分身如此看待……</p>
“我只代表我自己。”李凡沉声道。</p>
天玄镜分身却再度摇头： “呵呵，我看未必。”</p>
“仙意沾染，在劫难逃……”</p>
“难不成，你与我俱是网中之人，所以想从我这里找到逃离的方法？”</p>
天玄镜分身竟然是直接勘破了李凡被真仙之网束缚的事实，攻心而问。</p>
李凡眼神顿时闪过一道寒芒： “就算你是仙器分身，但以你现在羸弱的人类身躯，我可轻易将你镇压。就是不知道，到那时你还能不能如此牙尖嘴利……”</p>
天玄镜分身却是怡然不惧。</p>
他笑了笑，拍了拍衣服上烟尘： “按你的性格，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恐怕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跟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废话？”</p>
此言一出，李凡陡然沉默下来。</p>
不愧是仙器化灵，数回合的交锋下来、竟然让李凡感到了久违的有力使不上。</p>
攻势全被对方轻松化解，而后再反将一军。</p>
“短短见面的功夫，就看出了我的性格、我之纠葛。”</p>
“只可惜……”</p>
“看到的注定只是表面……”</p>
李凡心中冷笑。</p>
接下来却是以守为攻，大方承认： “不错，毕竟是天玄镜的分身。就这么杀了，实在太可惜了。”</p>
“如果你能提供足够有价值的报酬，那么我也不是不能放你走。”</p>
天玄镜分身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度好笑的笑话：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么？”</p>
“就算你真从我这得了好处，恐怕最后我依旧是难逃一丝的命运。”</p>
“你这种人……”</p>
“只能敬而远之，不能相信你的任何承诺。”</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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