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闻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满脸惊恐的反驳。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怎会谋杀亲夫,我如今还怀着孕,又怎会自掘坟墓。”
她越说越来劲,整个人有着不同寻常的亢奋。
原本守在后面的女眷也都跑了过来,姚家顺的生母,敬大伯的原配发妻,被人搀扶着走过来。
她好似没了精气神,整个人都了无生气。
眼神严苛的看向沈氏,沉声说道:
“你还怀着孕,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做什么?若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你有几条命来赔?”
敬大伯母声音嘶哑,或许是平日里对婆母颇为畏惧,沈氏倒也不敢多言,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敬大伯母这才看了舒苒夫妻二人一眼,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大伯母不苟言笑,不喜与人打交道,即便是在必要的场合,她也跟个摆设一样,极少开口说话。
“听说你们报了官?这倒也是个法子,现在没有必要争吵,等真相大白在做处罚也不迟。”
这番话说的很平静,让众人都很意外,毕竟死的是她亲生儿子,她不该如此淡定才是。
敬大伯怒不可遏,“你说什么混账话,明明他们害死了儿子,你居然不找他们报仇,他们要是跑了,你要如何处理?”
敬大伯母冷眼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我不管你与他们之间的仇恨有多重,但我儿子的死因是什么我得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也要搞清楚,不要拿你个人的恩怨来感情用事,别让我瞧不起你。”
在场众人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连舒苒都不禁对她侧目。
敬大伯恼羞成怒,咆哮道:“我要说多少遍,就是他杀了家顺,除了他家顺没有与其他人交恶,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所以才要杀了家顺,想让我没有儿子送终。”
敬大伯母并未因他的怒火而胆怯,反而异常淡定,“我说了,我要真相,若真是他杀的,我肯定会亲自报仇,但在此之前,没必要浪费过多的情绪。”
舒苒是真的没想到,这敬大伯母是这样果敢有魄力又能明辨是非的人,配这糟老头子确实糟蹋了。
族长见他夫妇二人这样吵嚷,丝毫不将他看在眼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你们到底有没有闹够,何时族中女眷也可以胡乱说话了?”
他眼神锐利的看向舒苒,这是想要拿她说事了,舒苒可不是软柿子。
“族长这话说的真难听,若不是你们胡乱攀扯,我才不会开口说话,总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们欺辱我夫君吧,我公婆虽过世了,我还活着呢,谁若动我夫君,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族长何曾被个小辈这样抢白过,他不屑跟个女人计较,指着姚家望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倒是让女人替你撑腰了,难不成外边的事也得听你女人的?”
姚家望脸上一丝怒意都无,相反,他心里前所未有的熨帖,自从爹娘去世,兄长失踪,他就没体会过被人维护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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