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见状,道:“郡主,我下去看看?”
陈瑾初摇摇头,她只是掀过帘子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谁了,华丽张扬又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还有胆量专门堵住她回大祈的路上,那只有他了。
莲莲道:“郡主知道是谁?”
“老朋友了。”陈瑾初微微一笑,继续闭目养神。
这一走,心理上是轻松了,但这千疮百孔的身体总是昏昏沉沉,觉得很累。
外头突然安静了,因为牧翼成已将那始作俑者拉到一旁。
“你这是作甚?”牧翼成问,语气中明显有些不耐烦。
“我这是举家南迁,你管不着。”卫昭笑道,一脸的玩世不恭。
牧翼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心思!我可告诉你,我们大祈可是很危险的,你爹娘就你这么一颗宝贝蛋,别出了差错。”
“那也不关你的事。”卫昭笑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万一某个人反悔了,就他那变态的功力,我们加在一起也不够他打的。”
牧翼成胸闷不已,但心中也明白,确实不已此时在天安都与卫昭虚耗。
卫昭又补了一个大招:“叶扶苏那阴暗善妒的心思,看见我们两个聚在一起,恐怕要把我们团灭,你走还是不走?难不成去大祈还要我在前头带路?”
得,牧翼成觉得胸口更闷了,想着把卫昭送去胸口碎大石!
“小爷我身娇体柔,我要去见我姐妹。”先是跟着陈瑾初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为了照看陈瑾初,又跟着牧翼成混了一段时间,所以,现代词汇他张口就来。
牧翼成道:“别以为你打了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我劝你,别给我惹事,否则——”他捏了捏拳头,真的想揍人。
卫昭却已经一溜烟跑到了陈瑾初的马车上。
“小爷来了。”卫昭笑道。
陈瑾初慢慢睁开眼,道:“知道是你。”
她扔给卫昭一个靠枕,卫昭很自然地接过来,躺在了陈瑾初的身边。
陈瑾初心无涟漪,她现在的身体如同风烛残年的老妪,不允许她有其他想法;当然,她对卫昭也很信任,卫昭看似不靠谱,又有风流成性的名声在外,但是,她知道卫昭骨子里有一股单纯劲儿。
他们这样共处一马车,无非就是影响到她的名声,但是,名声这种东西于现在的她而言,不名一文。
卫昭笑着转身,看着她,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把水云间的厨子也带了两个过去,以后想吃什么菜品,让他们给你做。”
陈瑾初笑而不语。
卫昭又道:“你现在太瘦了,瞧瞧这手,鸡爪子都比这肉多。”
他拉过陈瑾初的手,看似调笑,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怜惜与心疼。
“你去了大祈打算做什么?”陈瑾初问道,她扭头的时候,正好与卫昭面对面,初秋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照在二人的脸上,透着一份纯净和美好。
陈瑾初知道,她昏过去之前听见的声音是卫昭的,卫昭一个闲散侯爷,在那种危急档口冲进来,哪怕只是顺带为了她,她也是感动的。何况,在她清醒之后,卫昭也经常来看她,什么补品都朝她这里送。
莲莲说,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卫昭与叶扶苏联手,扭转了局面,重挫了萧景宁和沈诚舒。
卫昭是一个温暖的存在,或者说,卫昭于她而言,一直都很温暖,只是她不敢信。
他明朗如皎月,无论是高贵的出身,还是豁达的心胸,她觉得自己远观才是最好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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