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伯回来,该我上场了。”
苏挽秋精神大振,“蹭”地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跳到地上。苏挽夏和柳氏同时伸出手,竟都没拉住。
眼看女儿已经蹿出房间,母女两个也忙下地,苏挽夏安慰母亲道:“娘别急,爹和哥哥还在上房,不会让秋吃亏的。”
柳氏跺脚道:“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样性急?”说着也追了出去。
上房里几个老少爷们正聚在一起闲话,就听见闫氏那声喊,过一会儿,只见闫氏扶着苏义山,臊眉耷眼地走进来。
“义山啊,你这是怎么了?”
苏明亮看见大儿子鼻青脸肿,忙起身上前询问,只见苏义山支支吾吾说不分明,他越发急了,跺脚道:“你素日里是个爽利的,这会儿怎么话都说不清楚?这是哪个混账东西揍了你?真当咱们家没人吗?你快说,是谁干的好事,我带义水义丰找他们去。”
话音刚落,就见苏挽秋走进门来,苏明亮瞪了孙女儿一眼,不悦道:“你过来干什么?有什么话都等以后再说,看看你大伯这个样儿,你做侄女儿的就不心疼?”
苏挽秋不说话,看了苏义山两眼,只觉心花怒放,同时心中疑惑,暗道:奇怪,手里捏着五两银子,到哪儿也不至于混成这个待遇吧?我这大伯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苏明亮还在那里询问苏义山,一副要给好大儿做主的封建大家长架势,忽听苏明江冷冷开口道:“三哥,你就别咋呼了,也不看看义山的样儿,他要是被欺负,能这么忍气吞声?”
“呃……”
苏明亮哑火了,但心里对大儿子还抱有几分希望,催促他快说缘由。
苏义山吭哧半天,众人只听得含糊几个字:“我就是……想多赚点钱……光了……就把我丢出来……打我……”
到底怎么回事,终究还是云山雾罩,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同苏挽秋在内,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忽听苏明江淡淡道:“你也知道丢人现眼,说不出口是吧?那我来替你说。你是不是又去赌了?把卖鱼赚的五两银子输个精光,还要再赌时,人家看你没钱,赶你走你不肯,才被人丢出来揍了一顿。”
一石激起千层浪。苏家人震惊地看着苏义山,不敢相信这倒霉催的还敢赌,而且敢这么快就去赌。
连苏挽秋都愣住了。忽见苏义山猛地抬头,红着眼睛叫道:“是,我是去赌了。我……我不也是盼着翻本?我一个大男人,输给侄女还有什么面子?我……我就想着……不用多,我……我就翻一倍,便妥妥赢了三丫头,一倍就成……”
不等说完,就听“咚”的一声,苏明江将酒壶往桌上一顿,沉声道:“翻本这么容易,天下间何来这么多赌场?多少人在赌场家破人亡,你苏义山是个什么货色?斗大字不识一箩筐,凭什么就敢想着你是例外?”
“我……我知道自己没能耐,我就想着我不能总这么点背吧?上次赌钱,我开头分明是赢的,说明我有运气……”
“你要是有运气,你就该含着金汤匙出生,用得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从土里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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