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等都站了起来,夏常安穿着竹青的家常衣裳,娄如君起身相迎道:“老爷一路辛苦了。”
等到夏常安落了座,小辈们也才坐下。宋姨娘一直站在角落里。
夏常安喝过了妻子递来的茶,他看了屋内众人一眼,两个女儿都是匆匆瞥过,唯独在儿子身上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
“棠儿,你的哥哥们都入场考试了,你也别放松,明年的童子试必须要过。”
一到家就问功课,元棠自然紧张,他有些不安地应了个是。往日小霸王似的元棠也只有在见到父亲时才有所收敛。
对于两个女儿夏常安向来是不怎么在乎的,他也没多余的话,摆摆手便让小辈们先下去了,也把宋姨娘屏退了。
元霜心想莫非是什么人给父亲送了信,他才回来得这样快?元霜心里预感不怎么妙,只盼望着家宅平安,母亲不要被牵扯进这些纷争中。
却说夏常安把孩子们给屏退后,他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截了当地和娄如君道:“我走的时候金英怀着身孕,好端端的一个人,我这才走了多久,她却成了这番模样。你有什么好说的?”
娄如君见丈夫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她身上,饶是好脾气的她也是不悦:“老爷这话是怪我没照顾好她?”
“你是当家太太,看顾好家里人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娄如君委屈道:“我……我怎么她呢,她怀着孩子的时候我派了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着,后来她生了孩子,我给请奶娘,孩子病了我给请大夫,她病得厉害了,老太太建议让她去家庙静养,这些日子来我哪点委屈了她?”
“但凡你尽点心力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夏常安只有责怪。
娄如君听了丈夫的抱怨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夏常安心里却觉得不甚耐烦。夫妻俩长久不见面,一见面却是为别的女人争论不休。娄如君心里觉得委屈不堪。
哭过之后,夏常安又和妻子谈论起两个女儿的亲事来。言语间他多有怪罪:“三丫头怎么就许给了柏家那个穷小子?他除了会读书别的本事是一点也没有。这桩亲事一点好处也给我们家带不来。我没在家你就给我胡乱安排。”
娄如君含泪道:“三丫头被柏家小子给糟蹋了,她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就只能嫁给他。要不是我们极力争取,柏氏还只想明霞过去当个小妾。我们家哪里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说过了明霞,夏常安又提起了元霜:“之前说太后有意将太子和二丫头凑一对,这样极大的恩典,为什么又没成?”
娄如君说:“那得去问你的宝贝女儿,找我闹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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