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去见了楚宴,他的情况比自己预想的好,元霜也就稍微放了心。一行人回到客栈打算再计议入宫的事。
走明路的话就该胡波出面了,他帮着元霜去递牌子,牌子递进去以后,就等上面给出时间,告诉他们何时入宫。
这些都是正常流程,倘或没有牌子的话,他们是无法进宫的。毕竟宫禁规矩极多,把守也十分严密,一点也不像景寿山那边那么容易,所以想要蒙混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牌子递进去后,接连两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元霜便有些担心,莫非这条路走不通,倘或见不到皇帝的话,她又该向何处伸冤。
“入宫这条路走不通的话,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我今晚写一份陈情书,明天咱们去应天府衙门里去。”
胡波听后一愣,他说:“娘娘是想将此事闹大吗?”
元霜说:“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闹大了说不定对咱有好处,殿下的名望摆在那里,闹大了,上面才会引起重视。”
她这次上京是为了给丈夫伸冤来着,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夏元霜清楚心中的目的,皇帝不见她,她总还有别的办法。没有路的话自己就开辟一条路。
元霜连夜开始写陈情书,洋洋洒洒写了有三张纸。
她手中还有一份留阳百姓的联名上书,这份东西来之不易,是她准备面见皇帝时呈上去的,不到万不得已时她是不会拿出来。
陈情书写下之后,隔日一早,她便让胡波送到应天府衙门里。这封陈情书送去后没多久,元霜落脚的客栈就涌入了几位皂隶,那些皂隶个个都佩着刀,且来势汹汹。
为首的一个出来说:“请问平王妃在哪里?”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元霜想要再回避已经是不可能,她出来道:“我就是。”
为首那人向元霜作揖道:“启禀平王妃,咱们大人有请。”
“我可以跟你们去。”元霜爽快地答应着。
她身边的胡波有些担忧,忙道:“娘娘,您不能跟他们走。”
“难得他们主动找我,我还躲着干嘛,我又没做错事,怕什么。”元霜略整了整衣衫,接着道:“请这位大哥在前面带路吧。”
元霜最终坐上了应天府衙门里派来的马车,这些皂隶将她带离了此处。
胡波和金凌两个互视了一眼,金凌道:“你赶紧跟上,我再去找别的门路。”
两人分头行事。元霜觉得自己坐得端,行得正,这些人也不敢拿她如何。再怎样她还头顶着平王妃的名头,皇帝可还没下旨要废掉楚宴的王爵。
被这些皂隶带到了应天府衙门后,元霜下了车,接着被领进了一间屋子里。那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元霜环视了一周,这屋子里陈设简单,当地一摆了张长案,案头上放着笔墨纸砚等物,墙边放着几把太师椅。元霜站在屋中也没找地儿坐下,过了一小会儿,有丫鬟端了茶水过来。
又过了片刻,一个身穿石青色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元霜抬头一瞧,这位官爷看上去四十上下,方脸,皮肤暗黄,蓄着山羊胡,个子中等,眼睛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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