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和元霜依旧回了公主府,不过他们马上就要起程回留阳,也没有一直在公主府住着的道理,楚宴便决定带元霜回定国公府。
在车上的时候元霜还在为之前父亲的态度而懊恼,楚宴在一旁劝慰着她:“他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利益,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就没见过他那样薄情寡恩的人。”元霜心里的怨气并未消散。
“我想他也迫不得已,再过一些年头,你上了年纪,阅历更加丰富后,就会明白的。”
元霜不想明白这些事,她想不管自己多大年龄永远也不会将自己的儿女往外赶。
两人收拾了东西从公主府搬了出来,前往夏家。在车上的时候元霜心里还有些忐忑。从公主府到国公府也有些距离的,马车行驶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的样子,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之后元霜还有些不愿意下车,楚宴要转身去抱元霜,元霜却将脑袋一偏说:“你不用抱我,我自己能下来。”
她踩着足凳稳稳地下了车,楚宴扶着她道:“没事的。”
他们马上又要离开京城了,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担忧母亲,所以还是得回来看一眼。
门房上的人见是他们回来了,行礼的赶着行礼,帮忙拿东西的赶着拿东西,还有俩人早就去忙着通禀了。
元霜对这一切都不怎么在乎,她和楚宴俩一道进了夏家的宅院。
行到二门上时,母亲和身边的陪房早已经等候着了。
娄如君总算是见到了女儿,忙迎了上去道:“我苦命的二丫头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元霜唤着“阿娘”,楚宴也以“岳母”称呼,娄如君欣慰地看着女儿、女婿,接着又仔细地端详着元霜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快随我进屋去,这外面炎热,仔细把你给晒着了。”
元霜与母亲一道踏进了心心念念的嘉善堂,刚进院子,她就看见了正房的屋檐下站着一个身穿杏色夏袍的中年男子,她的脚下一滞,不愿意再跟着母亲上前去。娄如君知道女儿心里的想法,与她道:“你父亲知道前面错了,不会再驱赶你们,你放心便是。”
元霜看了一眼母亲,脚下依旧有些迟疑,这时候楚宴上来说:“走吧,你回自己家还怕什么?”
就这样,在母亲和丈夫的陪伴下,元霜终于走到跟前,再次和那个父亲面对。
夏常安脸色还算平静,他瞧着两人点头道:“二女儿、二女婿回来了。”
父亲的态度不像上次那样,元霜心道可能是因为楚宴脱了罪,父亲不再有任何的顾忌。想到这里,父亲和外面那些趋炎附势之流又有多大的区别。
不过总归是父女一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元霜福身又唤了一声:“父亲!”
夏常安两眼微眯点头道:“你们回来了,里面坐。殿下,最近别来无恙啊。”
楚宴也跟着元霜行礼,唤了一声“岳父”。
这次回来父亲的态度明显转变了许多,到房里后没说上几句话就热络起来,关心起了楚宴在绮春馆的所受的苦,接着又说:“这次回来在家多住几天,想吃什么就和厨房里说,让他们去做,好好闲散一阵子,也散散心。”
父亲的话固然动听,元霜听后道:“父亲,我们打算后日一早就走。”
夏常安迟疑道:“后日?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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