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根本就没有把明霞的话放在心上,她找位置坐了。这里孟氏见元霜没有反应,她接过了话头说了句:“三妹妹这是羡慕二妹妹啊。”
明霞说:“我当然羡慕啊,可是咱家老爷是个榆木脑袋,不肯开窍。”
孟氏心道榆木脑袋不也是你们自己选的么。
难得的家人团聚,大家聚在一起坐了几桌,元霜的位置在娄如君身边,娄如君给元霜的杯子倒了酒,与女儿道:“离了京你要好好保重。”
“我知道的阿娘,阿娘也要保重。抚养孩子,帮衬着夫婿,这些都是你该做的。论理我也该帮你一把,但是你也知道隔得太远,我知道你辛苦,可也帮不上什么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元霜知道母亲心里难过,她便劝慰母亲说;“阿娘别难过,虽然见不了面,但咱们也能书信联系。我的心一直和您在一起的。”
母女情深,和丈夫也恩爱不已。明霞见了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为什么天底下的好事都让元霜给占去了。
这顿饭明霞吃得酸溜溜的,元霜陪在娄如君跟前讨母亲的欢欣。娄如君的心情后面渐渐好些了。
元霜回到房里后,楚宴并没有跟她一处回来,元霜这时候也不困,她坐在窗下翻了一会儿书,约莫三更天了才听见外面的动静。元霜走出来一瞧,才见楚宴回来了。
“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
“你们家的人太热情,我也推不掉。”楚宴到家后倒床便睡。
元霜无奈地摇摇头,忙与他脱了鞋子,又命人送了热水进来,她与楚宴洗脸,擦了手和脚,这才放下了帐子,移了灯烛。
收拾好一切,元霜这才上了床睡到了另一头,不过等到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依偎在楚宴的怀中。元霜有些懵,心道昨晚不是抵足而眠么,怎么两人又睡到一处呢?
元霜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地躺着,她见楚宴睫毛扇动,忙说:“你醒了吧?”
楚宴就要翻身,元霜却拉住了他,说道:“我知道你在装睡,对了,有一事要和你说清楚。你昨晚和他们喝酒的时候没有说什么不当的话吧?”
楚宴含糊道:“昨晚喝了那些酒我也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了。”
元霜一听,她慌张了忙坐了起来说道:“老天,你不知道祸从口出,不知道那柏行简已经投到了老三的帐下?”
楚宴这下彻底醒了,他睁开了眼睛问道:“当真?”
“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之前他骗过我,阻挡我不让去见大理寺卿,之前你的事说不定就是他去告的状。”
楚宴低头想了一回,接着安慰元霜道:“你放心,昨晚我虽然喝了些酒,但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元霜虚惊一场,她说:“那就好。不过从今往后你在柏行简面前可要格外小心。”
楚宴只是不解,他看了元霜一眼又说:“说来也是一家人,我和他还是连襟,他为什么会去投靠老三?”
“你给了他多少好处?之前想求你给他安排一个位置,你没办到。别人见没好处,自然是不肯再跟你。老三帮他办到了,他自然得为人家卖力。”
楚宴听了,他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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