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孟飞丝毫不怀疑魏晨瑞话的真实性,她那说到做到的性子,整个朝堂谁人不知。
不过,穆孟飞却没想让魏晨瑞替自己出头:“下官先谢过殿下,不过此事只是下官和他意见相左,起了争执,虽说闹的大了一些, 但也不至于因此对下官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没受什么委屈,不用魏晨瑞出头。
然而,事实上,穆孟飞哪里没有受委屈,而是已经委屈习惯了,在刑部两人一直都挺不对付,查松波仗着刑部尚书的关系, 时常抢夺穆孟飞的功劳,穆孟飞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反抗,除非自己不在刑部混。
魏晨瑞出手将人赶走,固然是好,但是穆孟飞知道,自己肯定是会被刑部尚书记住,时不时的给自己穿小鞋,那自己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当然,这些魏晨瑞是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大度,不愿因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殿也不好揪着他不放,此事就到此为止。”
这边事情是解决了,其他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让穆孟飞离开之后,魏晨瑞开始找邓华武了解情况:“这几位先生,你觉得哪位教的要好一些?”
邓华武对魏晨瑞还是很感激的,也不会对她耍什么心眼, 实话实说:“学生对于几位先生了解也不多,也只听过那查松波和这位穆孟飞的讲课,也不好过多评价。”
魏晨瑞点了点头:“那你和其他进士们总会有交流,他们是怎么评价自己先生的?”
邓华武想了想道:“就这个穆孟飞先生教授很是不一般,其他的几个先生,基本上都是中规中矩的,挑不出什么错,但也不出彩就是。”
具体怎么不一般,魏晨瑞也听人说过。
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魏晨瑞打算今天在演武场住一晚,明日听听那穆孟飞的授课。
有了这个打算,魏晨瑞去拜访老将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安排人去递了帖子的人家说一声,就安心的在演武场住了下来。
因为要听真实的课,魏晨瑞就没让铠特意挪课,而是一早就让人将马车赶出去, 做出一个自己离开的假象,然后在穆孟飞开始授课的时候, 悄悄过去旁听,就像当年班主任那般。
听了一会儿,魏晨瑞知道进士们没有夸大,这穆孟飞的授课方式确实出彩,没有按照律法上面记载的那样逐一讲,而是用一个又一个的案件,让进士们理解这个案件里面涉及的律法。
不仅如此,就连破案的关键就一一列举出来。
听了课,魏晨瑞对这穆孟飞更加满意,这就是她想要的人才,决定找刑部尚书将人要过来。
借用一下,刑部尚书还肯,但是要将人撬走,只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不过有着查松波闹出的这个事情在,魏晨瑞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原本准备不再追究这个事情,但是现在却不能不追究啊!
打定主意,魏晨瑞才离开演武场,往刑部赶去,至于今天的课业,则是被魏晨瑞抛在脑后,以至于第二天被少傅抓了典型,当做反面教材给陪读们紧了紧神经,还顺便被罚抄昭国律法。
魏晨瑞可不会预测,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事情,这会儿正在想怎么才能顺利的将人撬走呢!
没等她想出什么好办法,刑部已经到了,没办法,魏晨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此时刑部大堂旁边的偏殿里,刑部尚书正在听查松波搬弄是非呢。
“姐夫,那太女殿下也太抠门了吧,从您这里借人过去,俸禄不给都不说,吃住也都不怎么样,还不让我们回家,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些个学生,脾气比我还大,我可是被借过去当先生的,那些人竟然丝毫不知道尊师重道,跟我对着干。殿下竟然还不罚那些学生,我这一气之下,就请辞回来了。”
查松波是什么样子,刑部尚书多少有些了解,只是碍于宠妾,不好怎么说他,一直在给他擦屁股,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到了魏晨瑞,刑部尚书那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女殿下做事,岂容你在这里说三道四,还不赶紧闭嘴!”
这个姐夫可是查松波最大的靠山,他可不敢跟他顶嘴,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闭嘴。
见查松波还算听话,刑部尚书的气也散了不少:“行了,先回去做事吧,殿下那边,我来说合,你就别管了,这些日子都老实点,可别又惹出什么乱子。”
查松波认为有刑部尚书出马,自己肯定是不会有事的,高高兴兴回到存放卷宗的库房,继续作威作福。
魏晨瑞本就想看看那查松波会怎么说,故意没让人通传,直接进了刑部大堂。
可是运气不怎么好,查松波前脚刚走,魏晨瑞后脚才到,直接错过。
魏晨瑞到大堂的时候,刑部尚书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处理各种事务。
没看到人,魏晨瑞稍微有些失望,不过却不妨碍她的计划,进门就招呼起来:“尚书大人,忙着呢!”
刑部尚书抬头一看,竟是魏晨瑞,心里直觉不好,却还是规规矩矩的起身行礼:“下官参加太女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魏晨瑞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起来说话,本殿今日来,也没什么要事,就是从你这里借的几个人,昨天起了一点小冲突,本殿怕他们闹的太难看,影响同僚之间的感情,就将其中一个打发回来,不知他今日可有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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