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近身的婢女有两个,还有一个是春雪,春雪人聪明,办事也妥当,但先前出明家的时候,被明无忧给扣住了。
秋棠比起春雪,可就木讷多了,遇事也不能帮自己想办法。
傅柔的心情很是郁闷,思忖了好一阵子,才说:“你最近花点心思,打听一下刘刺史平素都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自己若是打听不到,那就花点银子找别人帮忙。”
她私产不少,一点打探消息的银子还是花得起的。
……
船厂里,明无忧左手托着腮,右手提着笔,原本正在画一张船只草图,画着画着,想起慕容御不回信的事情,分了心,就落不下笔去。
她吸了口气,索性把桌上的船只图纸拿到了一边去,重新找了一张空白的纸出来,毛笔慢慢在纸上勾描,画了个撑着额头假寐的慕容御。
她的画技是不错的,因为前世与慕容御几年纠缠,把他的形神也仿佛是刻在了脑子里,下笔有神,画出的慕容御仿佛是活着的一样。
等画好了,她提着纸张,轻轻吹着,等那墨汁干了,忍不住点着画上的人低声嘀咕:“真的那么忙吗?”
然后忽然皱眉,声音有些冷地说:“等我堵到了你,有你好看!”
她也没心思继续设计船只,打了个小哈欠,回里间歇息去了。
睡了个午觉起身的时候,彩月回来了。
明无忧问:“打听到了吗?”
“殿下除了在江州行馆,就是去府衙这些地方,怕是不好去等他呢。”
“是吗?”明无忧慢慢重复着,道:“真忙啊。”
彩月忙说:“必定是太忙了——对了!”
她想起一件今日的意外收获,连忙说出来,想分散一下明无忧的注意力:“傅柔想见刘刺史,让秋棠打听呢,秋棠找了几个刺史府上的下人,花了不少银子。”
“多少?”
“刺史府的下人嘴巴不好撬开,她找的那几个,一个起码砸了百两银子去。”
明无忧冷笑:“银子倒是不少,打探个消息这么舍得花钱……唔,她既然有钱,又想探听消息,那咱们就帮帮她——彩月啊,你去找几个信得过的,好好敲她一笔。”
“她手上的银子和产业,和她自己都毫无关系,全是我明家的,下手不必客气。”
“奴婢明白。”
彩月这些年,跟着明无忧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也有处理事情的手段,很快便寻了个妥当的人。
……
刺史府的下人并不是好接触的。
秋棠花了几百两,打听到的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消息,回报给傅柔之后,傅柔自然又是一番冷脸冷语。
恰逢那会儿云子墨去找傅柔。
傅柔在云子墨面前,惯常是要扮乖的,当场就扬起了乖巧的笑脸,还对着秋棠说:“棠儿,你先休息吧,吩咐你的事情不着急办。”
但秋棠却听懂了——这是要她赶紧办好,否则有她好看!
秋棠战战兢兢地退下之后,只得找个借口继续出府,让人帮她打听。
这一晚上,秋棠都没怎么睡好,深怕事情办不好,到时候受傅柔责难。
第二日一早,外面的人给秋棠递了个话,说是找到妥帖的人了——刺史夫人的远房表弟!
这可让秋棠太高兴了。
她连忙与傅柔禀报了一声便出去见了。
刺史夫人那远房表弟是个稍微有些胖的青年男子,穿的锦绣,瞧见秋棠是个婢女,皱了皱眉:“你家主子怎么不来?”
“见多了找我办事的人,还是第一次瞧见只派个丫鬟来的!”
秋棠赔笑说:“我家主子身体不舒服,实在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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