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总说自己是个孤女吗?还一直暗示公子,她在明家受明无忧和明老爷子的虐待。可是一个受人虐待的孤女,怎么就养的那么金贵?”
“穿衣要穿几百两银子一件的,吃饭就要去朱家庄园那种昂贵的地方。”
“就连平时用的小物件,一样就抵贫苦人家好几年吃喝。”
“而且她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的银子,和产业——您还记不记得当初傅柔拿田契和地契出来的时候,那么大的好几叠,这是一个孤女能存下的吗?”
云子墨张了张嘴,想为傅柔解释一二,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解释。
清云又说:“而且,当初公子发现将军令那件事情也很蹊跷——她自己都说了,将军令很贵重,她却能随意丢到酒楼的桌上让您看见,这也太刻意了!”
清云一直就想说这些。
但奈何云子墨一根筋地认定傅柔就是妹妹,自作主张将人带回别院来。
后来云子恒都不说什么,清云也只能把嘴闭紧。
现在,却是人证物证一切俱全。
清云低声说:“公子您可别犯傻了,那傅柔绝对不像她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单纯可怜呢,属下瞧她心机深的很。”
云子墨呆愣愣地没法反应。
不远处的矮树之后,秋棠惊得面无人色,连忙捂住嘴巴,快速跑回阁楼把事情和傅柔说了。
“什么?!”
傅柔失声低喊,惊的连退三步跌倒在地。
竟然都把证据准备好了——她还以为云子恒只是不喜欢她,只是因为缺一件信物,所以暂时没认下她的身份。
却不想云子恒背地里早已经把一切都查的透透的!
“怎么办啊!?”秋棠哭道:“小姐这可怎么办?”
“等他们认回了大小姐,您、您不能在这里,也回不了明家——”
手上的产业全都没了,真的要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女。
傅柔脸色惨白地趴在地上半晌,忽然咬牙站起身来,“你、你去帮我请四公子来——不,我自己去!”
她没有任何退路,现在只有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云子墨,无论如何她也得抓住!
……
傅柔到了云子墨所住的墨染斋去。
来到别馆这么久,一向是云子墨去找傅柔,傅柔还是第一次到这儿来。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莲步轻移进到屋内:“哥哥。”
云子墨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听到这称呼就是一僵,神色复杂地说:“你、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怎么还过来了?”
“我心情不好,所以刚才冷落了哥哥,我的错。”傅柔低眉顺眼,乖巧地说道:“哥哥,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这个……”云子墨咳嗽了一声,并不太想出去。
而且他是个直的藏不住话的人,犹豫了一下子,就说道:“哎,柔柔,你以后不要唤我哥哥了,身世的事情,是我搞错了。”
傅柔瞬间抬头看着云子墨,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什么?哥哥你再说一遍?”
云子墨头疼地说道:“认亲的信物是两样,你的那个的确是其中的一样,但还有一样……而且,还有那些稳婆,当年还有一些证人……总之挺复杂的一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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