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头去看,正是云子墨。
云子墨穿一袭靛青色的交领锦袍,平素阳光爽朗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凌厉,视线直接就射在了赵玉辰的脸上。
明明才十七八岁年纪,但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阴沉却让人不寒而栗。
赵玉辰浑身禁不住一哆嗦,可转而想到,母亲丽阳公主在此。
别说云子墨了,就是云子墨的母亲安平公主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顿时赵玉辰来了底气,抓住丽阳公主的衣袖哭嚎:“母亲!你看他还如此嚣张地瞪我,当着您的面就敢用眼刀子这般杀我,可想而知方才他是怎么对儿子的!”
“母亲,我可是您的亲儿,这些年来便是您都舍不得戳一个手指头!”
“可您看看我现在?儿的手断了,脸也成了这样,儿子以后可能要破相,要残废啊母亲。”
丽阳公主本就愤怒,听这般话更加愤怒,朝着云子墨喝道:“本宫正要找你,你倒是自己出来了,很好!”
“与你私会那小贱人呢?!”
丽阳公主心里跟明镜儿一样,知晓儿子是看上那个小贱人了,才这般卖力折腾。
她虽在心里暗骂赵玉辰不成器,但这些年从来不亏待孩子。
只要是赵玉辰看上的,必定弄到府中去全了赵玉辰的心思,自然要知道那女子是谁了。
“什么私会?”云子墨剑眉一拧,“皇姑母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就是我问路的那个女子!”赵玉辰大声喊道:“云子墨,你为了那个女子对我大打出手,她若不是你的相好是什么?!”
“看不出来你平素在外人面前一副大好青年的模样,暗地里却在自己府上胡搞……”
“我看啊,这整个战王府就是个乌七八糟的肮脏地方。”
赵玉辰说的话非常不好听。
云子墨怔了片刻,本打算说是明无忧的,但见赵玉辰这般污言秽语,云子墨又闭了嘴。
虽说战王府没什么内宅之事。
但京中其余高门宅院里腌臜的事情每年都层出不穷。
前年就传出了嫡兄庶妹的风言风语,云子墨怕说出来害了明无忧的清誉。
她现在刚回到京中,还未认祖归宗,若坏了清誉以后在京中更难行走了。
“你怎么不说话?!”赵玉辰咄咄相逼。
原本他是随口乱编排,但看云子墨一言不发,顿时觉得自己说对了,“云子墨,你倒是说话啊,你为了个贱婢竟敢殴打表兄!”
安平公主气的要死,几步上前去,只用母子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
云子墨朝着安平公主摇头,转向赵玉辰道:“是你先不规矩——”
“我怎么不规矩?!”赵玉辰抢话:“我不过就问个路,就是不规矩了?云子墨你不要血口喷人!”
“还是在你们战王府,只要多看女子一眼,多说一句话就是不规矩?那你对那女子又拉又抱又算什么?”
“若不是你的相好,那便是你们战王府对内对外是两套规矩了?”
“云子墨,你倒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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