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金甲卫毫不留情地抽出刀剑。
安平公主咬牙,正要呼喊府中侍卫,花厅门口的几个金甲卫却忽然被人打翻在地。
“你怎么出来了——”云子墨手上还提着剑,惊诧无比地看着那忽然出现在花厅门口的女子。
女子一袭淡紫雪菱纱,薄施粉黛,扮相简单而清雅,容貌清丽雍容,唇边含着客气的淡笑。
人群之中的云安郡主一瞧,轻笑一声,心道:可算来了。
其余贵妇人也窃窃私语,议论起前来的女子身份。
安平公主疾步上前:“无忧,你先去休息!”
这丽阳公主如此嚣张跋扈,万一看明无忧不顺眼,怕是连明无忧也敢带走。
场面已经失控了,她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我也不累,休息什么呢?”明无忧转向安平公主,安抚地拍了拍安平的手,眼底的笑意是有温度的。
然当她的眼眸再次看向丽阳公主的时候——笑意犹在,只是疏离冷淡,毫无温度。
“你是明无忧?”丽阳公主眯起眼睛,“战王遗落在江州的那个女儿?”
“我是。”明无忧看了狼狈的白笛一眼,心底愈加光火。
赵玉辰先前看到明无忧出现,瞪直了眼睛,此时才反应过来:“母妃,就是她!方才就是她和云子墨偷偷摸摸在假山里面!”
众人一片哗然。
这可是一对兄妹,躲在假山之中?
“赵公子是吧?”明无忧转向赵玉辰:“你是在月亮门那儿拦的我,我的婢女还有冷云护卫都在一旁,可以作证。”
“如果不是你动手动脚极不规矩,也不至于被我四哥揍成这般!”
“你调戏不成,还反咬别人偷偷摸摸私会?我也算走南闯北,见过无数世面,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事情似乎一下子清晰起来。
不是云子墨和人私会,而是赵玉辰调戏女子在前,此时再想方才云子墨的闭口不言,瞬间一切就明了了。
云子墨不说,是因为被骚扰的人是自己的妹子,当然要护卫妹妹的清誉了。
丽阳公主眯起眼睛,“你凭什么说我儿调戏与你?有何证据?”
“我的婢女,我四哥,他的护卫,还有冷云都可以作证。”明无忧冷冷说罢,忽然又是一笑:“不过丽阳公主素来蛮不讲理,想来也不相信旁人佐证了。”
“放肆!”丽阳公主怒喝一声:“你敢说本宫不讲理?!”
“我说错了?!”明无忧冷笑道:“你若讲理,就不该不问青红皂白污蔑旁人私会。”
“你若讲理,就不会一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不由分说将错处全部怪在别人的身上!”
“你如讲理,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晚辈随意动手还拉扯她的衣服企图坏她清白叫她丢尽脸面!”
丽阳公主气的柳眉倒竖,“你——”
明无忧轻笑,“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我四哥护卫弱小,在你们眼里全是那些下作的男女腌臜之事,动不动不是风流就是私会!”
“论起风流和私会,谁能比得上公主您呢?”
众人大惊失色。
这明无忧疯了,什么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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