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默了半晌,无力地闭了闭眼,紧紧把明无忧抱住:“是我无能,你生气吧,但不能不理我,不许不理我。”
明无忧原本还想闹他一闹,见他现在这样,哪里还舍得故意吓他?
她叹了口气,手臂轻轻环上他宽厚的背:“好。”
慕容御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这个“好”,是什么好。
明无忧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耳朵,但没怎么用力:“不就是一个水利大师吗?这世上的水利大师,又不是只有他曹焘一个人!”
“你——”慕容御又是一怔,“你知道别的水利大师?”
“很巧,知道一个。”明无忧从他怀中退出来,“叫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人在哪儿。”
慕容御张了张嘴:“你想听什么?”
“你觉得什么好听就喊什么啊。”明无忧看着他:“我告诉你了那有什么意思?快点。”
慕容御反倒迟疑地不知道该叫什么好,见明无忧还一脸兴味地看着他,慕容御索性将她抓了过来,扎扎实实地亲了一顿。
等把人亲的头昏脑涨了,他才将明无忧放开:“是谁?”
“你不讲规矩!”明无忧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再吊着他,慢悠悠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慕容御思忖了片刻,诧异道:“你说你自己?!”
“当然!”
明无忧下颌微抬,虽然因为亲近过度气息不稳,但面上却是满满的自信,“你以为我只会造船不成?”
她身为车船博士,研究所首屈一指的工程师,古代水利是最基本的必修课。
“你——”慕容御惊讶地看着她:“当真可以?”
明无忧佯装生气:“居然不相信我。”
“不是——”慕容御脱口道:“只是我以前……我的意思是,我了解过你,并不知道你会这个。”
前世她一点这方面的能力都没体现过!
修堤之事出了之后,他也的确是按照如今的计划,和镇国公府虚与委蛇,暂且答应和他们结亲,派了曹焘前去修堤。
只是没过几日他便以别的办法让镇国公府让步了。
这件事情,前世明无忧根本不知道。
不过那时候的明无忧,即便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也无所谓吧。
慕容御是万万没想到,她竟还会这个!
如果是旁人来自告奋勇说这个,慕容御绝对不信,觉得那人夸大其词。
但明无忧说,他却深深笃信,明无忧肯定可以。
“只是这门手艺我以前没有用武之地罢了。”明无忧轻笑了一声,从他怀中跳下来。
她翻了张干净的纸在上面描画,“这个,是江北那处堤坝,堤坝口是个葫芦型,雨水丰茂的时候,泄洪次数不够,就会引起洪灾。”
“加固堤坝是治标不治本,这里需要重新兴修水利,留几处泄洪的口子,你看……这里,甘州,一直干旱,水源不足,粮食收成也差,可以从这个方向引水过去。”
“既解决了洪水隐患,也能解决甘州缺水的问题。”
“当然了,这只是我随意勾画,如何兴建,须得实地勘察之后出细致的设计图纸,然后找经验丰富的人去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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