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笛瞬间乖巧,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拖着明无忧询问去江北都干了什么。
明无忧言简意赅地说了两句,问起她最近在京中的课业。
白笛这次倒没垮下脸,“都还好啊,我手不是受伤了吗?顺便就不必弹琴了,现在只学画画和礼仪。”
“唔……还有啊!”她歪着头说:“我娘也很少再骂我了,总之都挺好的。”
明无忧把她理了理肩头的发辫,“那就好。”
两人待了会儿,云安郡主也过来了。
今日正巧没什么病人,明无忧和两个姐妹花在二楼雅阁说说笑笑。
到了下午些,和他们一起到春熙路的天霞楼去吃下午茶。
天霞楼里客似云集,还好明无忧早早让人定了雅座。
三人进了雅座,点了茶水和糕点,正闲聊着,听得楼下大堂内传来一片议论声。
“据说那位郡主的水利工程图旷古烁今啊,连陆兆塘陆先生看了都连声称赞!”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陆先生夸赞朝华郡主是天纵的奇才。”
“一个十七岁的女子,怎么可以如此厉害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江北司水之事,夸赞是一声高过一声。
雅座里,白笛轻呼了一声,“那陆兆塘是当世一等一的大学士,所学博古通今,但性格却十分孤傲冷僻,不喜与人亲近。”
“从未听说他夸赞过什么人啊,如今竟然夸姐姐。”
“不得了了,无忧姐姐成了京中名人了!”
“她一直是京中名人。”云安郡主轻笑一声,温柔道:“只不过以前大家是羡慕她的身世,如今却是为她的才能惊叹。”
明无忧微笑着,心里却明镜儿一样。
那陆兆塘喜欢周游列国,行踪飘忽,如今怕是都不知道在哪。
而且,她的图纸在慕容御手上,至多工部要紧人员见过,陆兆塘就算在京城也未必能看到。
怎么可能夸赞?
传言真是夸张。
云安郡主抿了口茶:“对了无忧,我听说江北的那个宁律上书为你请功了,说你在江北调去大量药材和大夫,今日早朝皇上很高兴,想必晚些就要送赏赐到你府上去。”
“这应该是早朝上的事情,我也算消息灵通,我都不知道呢。”明无忧托腮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个?”
“……”
云安郡主视线躲闪地说:“我二哥说的。”
“云安,你不诚实。”明无忧似笑非笑道:“沈二公子是不上朝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笛机灵的不得了,眼珠子一转就凑到云安郡主面前去:“云安姐姐,你这消息哪里来的呀?老实交代!”
“我真是听二哥说的。”云安郡主哪知道随口说句话引来她们这个反应,连忙换了个话题,“那江北的老百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惨?”
这是个很正经的话题。
白笛果然不继续追问她,把视线落到了明无忧的身上,“对啊,那里情况怎么样?我都忘了问。”
明无忧简单把江北的情况说了说。
虽然寥寥几句话,但云安郡主和白笛却已经明白那里的凄惨。
白笛咬了咬唇,“百姓好可怜……还好有无忧姐姐这样厉害的人,可以画出那么厉害的水利图,给后世造福。”
晚些回到府上之后,宫内的赏赐果然到了。
传旨的还是来福公公,念完圣旨之后笑眯眯地和明无忧说:“皇上口谕,郡主就不必去宫中谢恩了。”
“对了郡主,九九重阳宫中有个宴会,郡主也在被邀请之列,小的把帖子带来了,到时候小的来接您。”
“好,多谢公公。”明无忧客气地说罢,给他准备了一个大荷包,塞得满满的。
来福推脱了几次推脱不掉,为难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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