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容御点头。
他的感情不会经常外露,此时亦没多说,但揽着明无忧的手,却既不敢太紧,亦不敢太松,暴露了他的心情。
两人温存了许久,明无忧把他的脸颊转到自己面前来,仔细地打量那咬伤。
她刚才是真的用了力,伤痕挺大的一道呢。
这会儿看着,明无忧颇有些心疼,还有些懊恼:“你干吗说什么婚事撤了的话?你要不说我也不能恼火咬人啊。”
虽是这样说着,她却是利落地从袖袋之中找出随身的药膏来,用小指蘸着,轻轻地涂抹在了慕容御的唇上。
一边涂抹还一边说:“这药膏是可以食用的,吃进去也没事。”
“不过得少喝水,仔细涂,这伤口两日怎么也好了。”
“你帮我来涂。”慕容御一把抓住明无忧的手腕,“不然我就顶着这张脸去上朝,去见百官,他们若是问起,我就说是你咬的。”
“你——”明无忧无语了,“你的面皮不要了吗?”
“你可是摄政王啊!尊贵睥睨,威仪万千的摄政王!”
“摄政王就不是人吗?”慕容御挑了挑眉,“摄政王不能有闺房情趣,嘴上不能有伤痕,不能是心爱的女子咬出来的?”
“……”
明无忧无言以对,呐呐道:“歪理不少……行,我帮你涂,但我可不在宫里待着,等着给你涂。”
“我找你。”
慕容御笑说一声,今日心情不要太愉悦,美人在抱,冲动的很,低头就想再温存一番。
明无忧连忙捧住他的脸把他推着:“我刚涂抹好,你不能浪费我的劳动成——唔唔!”
她瞪大眼睛,看着放肆亲近的慕容御,不明白以前克制的根本不怎么会主动的人,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随时偷袭不顾她拒绝的男人?
她这会儿可没招他……
慕容御不喜欢她在温存的时候三心两意,一把将她揽紧,招的明无忧陷入了浓情漩涡,忘记了一切。
连手中的药罐掉了下去,明无忧都不知道。
这样放肆的结果就是,不久之后分开,不但慕容御的唇上一片狼藉,明无忧也没好到哪儿去。
唇齿之间,有慕容御霸道又熟悉的气息,还有某种甜意。
应该是药膏的味道。
可她也没在药膏里面放甘草啊!
明无忧舔了舔唇瓣,觉得自己肯定出现了幻觉。
“明姑娘。”慕容御眼神微黯,忽然开口,“你是不打算给本王上药了吗?”
“……”
明无忧说:“你怎么忽然换了个叫法,怪怪的。”
“想这么喊你便这么喊你了。”慕容御盯着她,懒懒地说。
此时,慕容御已经靠到了后殿的罗汉床上,单手托着腮。
他身材颀长,这小小的罗汉床其实是有点舒展不开的,双腿微曲着。
但这样,却也影响不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慵懒气度,引得明无忧暗自嘀咕。
好呀,这人解锁了新姿态了?
以前可都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以前的慕容御,除了冷峻就是无情,说浑身没点人气儿都不为过。
“明姑娘?”慕容御又喊。
“别叫了!”明无忧回过神来,挪到他面前去,“上药就上药,你不要再开口了!”
他叫明姑娘的时候,可和旁人喊完全不一样。
明明声音幽沉微冷,但无端端透出某种听了就让人耳朵怀孕的宠溺来。
暧昧的不得了。
这家伙现在正是越来越会撩拨人心了啊,过分!
明无忧心有些乱,现在就没空温温柔柔地给他上药了,胡乱抹了几把,确定伤口涂好了,赶紧坐到了距离远一些,垫着锦垫的圆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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