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事情在短时间内传遍京都。
明无忧再次成为京中所有人茶余饭后议论的风云人物。
战王独女,朝华郡主,司水女官,摄政王妃。
每一个身份,都如此传奇。
但这些身份就是这样嵌到了同一个女子身上。
各府都准备了贺礼送到了郡主府上来。
明无忧看着冷云送上的礼单,迫有些意外地说:“我还以为,赐婚这件事情可能会收到朝廷多方掣肘,现在看来好像风平浪静,镇国公府也没挑出来搞事。”
“这是什么话?”云子恒今日难得来看望明老爷子,看过便和明无忧到小花厅说话,闻言缓缓地打着扇子道:“你当摄政王、战王府都是吃素的不成?”
“镇国公府固然屹立数百年都不倒的钟鸣鼎食之家,在朝中势力深厚,但玉娇人的事情得罪宋国公府与战王府。”
“我们二府联合起来,也是够镇国公府吃一壶的。”
“况且……”云子恒看向明无忧,慢悠悠地说道:“还有你家殿下。”
“你别看他隔三差五被官员气的满脸阴郁,处事的手段又温吞,但实则处处切中要害。”
“镇国公府先是因为江州贪腐案,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不得不在朝中收敛锋芒,后来又因丽阳公主忽然失势,再被削一臂膀。”
“江北水利之事,工部尚书曹焘是镇国公府的女婿,如今也被锁拿问罪。现在的镇国公府看似屹立不倒,但他的左膀右臂却快被断干净了。”
明无忧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那丽阳公主,原来是和镇国公府统一阵营?”
“当然。”云子恒淡淡道:“不然你以为,丽阳公主是怎么凑够六百万两军饷的?”
“当时丽阳公主差了接近三百万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整个京城里,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现银的,除了朱家就是镇国公府。”
“你知道的,朱家家主与父亲交情颇深,自然不可能去帮丽阳公主。”
“……”明无忧默了默,“原来如此。”
“所以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有哥哥和殿下在,你不用怕你的婚事会被人掣肘。”云子恒淡笑:“没有人敢掣肘的,你家殿下,下手可狠着呢。”
镇国公府现在表面看似风光,也风光不了几日了。
明无忧笑着说:“那我岂不是可以直接躺平了?”
“躺平?”云子恒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都不用做——”明无忧笑着解释,“吃吃喝喝睡大觉,也能过的欢喜愉快。”
“哦。”云子恒皱了皱眉,“那可不行,你不是还有生意得照顾?照顾仔细些,多赚点银子,以后大哥若缺银子,也好找你借。”
“……”明无忧默默问:“大哥你很缺钱吗?”
“当然。”云子恒不以为耻地说:“大哥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抠门,吝啬,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无忧无语了。
面皮真是厚啊,直说自己抠门吝啬缺钱铁公鸡,还能坦言要和自己妹妹借钱?
云子恒淡笑着说:“不过你不必害怕,我现在不会找你借的,以后若是真的找你借了,也不会借很多,一定会在无忧能承受范围内的。”
明无忧又是一默,一笑而过,没太放在心上。
两人闲聊了会儿,说着说着就说起白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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