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忧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个露出獠牙的母虎,只要慕容御说一句那个人是谁,她能扑过去将那人生生撕碎了一样。
慕容御便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她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带着茧的手掌抚上明无忧的脸颊,温声说:“是太后。”
他的拇指一边划过明无忧的眉骨,一边将月华棋之事前后都告知了明无忧。
明无忧听罢,原本就躁动的心情更加奔腾,身体也更加紧绷。
“别怕。”慕容御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不要怕,一切有我。”
明无忧紧绷的身体,就在他这样极致温柔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了一些。
她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马车咯吱咯吱摇晃着前行。
车内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明无忧的心情彻底平复,慢慢起身离开了慕容御的怀抱。
然后,她便习惯性地拉住慕容御的朝服绣摆,用手指卷着把玩,微垂着头想事情去了。
她的心里没有彻底放松。
她的心底深处现在都是后怕,背脊都是冷汗!
还好……
还好慕容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次的事情被他给拦截了,否则爷爷便要出事了。
她最近是不是被哥哥们和慕容御宠的太过,沉溺在舒适圈子里,只顾着做自己高兴做的事情,忘了这京城是个吃人的地方——
也忘了自己这个战王独女,未来的摄政王妃,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件事情就如同当头一棒,把明无忧给敲醒了。
她暗暗告诉自己,再不能这样大意下去。
慕容御反手,把她的手腕叩住,给予无言安抚。
……
接下来的日子,明无忧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让沈清辞带着手底下的人把郡主府,战王府相关各式查探盯紧,力保不出一点点问题。
船厂她便去的少了,百善堂还是每日都去。
刺绣的事情当然学了起来。
她把每日傍晚后的时间用来学习刺绣和裁剪。
她本来就极为聪明,再加上有那些经验老道的绣娘陪着教,很快就上手了几种简单针法。
星澜馆的事情也没落下。
只是现在入冬了,星澜馆在城郊,考虑天气缘故,三日一次集会肯定是不实际,所以改成了一个月三次,一旬一次。
她忙于准备大婚礼服,多的事情便是云安郡主负责。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中旬的星澜馆集会。
今日,傅太傅讲经史,白嬷嬷是讲前朝残局珍珑棋。
明无忧坐在风雅阁的二楼。
傅太傅正讲到要紧处。
他学识渊博,讲学又风趣,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约莫除了明无忧和白嬷嬷外,其他人都入了神。
白嬷嬷此时正陪明无忧坐着,背脊挺直,下颌微颔,垂着眼,似乎周围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明无忧也默默垂下眼帘。
一个月了,傅太傅和白嬷嬷二人从第一次碰面说了两句话后,到现在没有丝毫进展,可谓是相见不相识。
明无忧也听冷云禀报过,傅太傅给白嬷嬷赠了两次东西,书卷和棋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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