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知道你没回府,完全可以直接告诉你母亲或者你父亲去找你的。”明无忧认真与她说:“战王府距离傅家和白府都不算远,可他却没有,他是自己去找的你。”
“或许他心里念着你,担心你,知道你发生危险,下意识地顾不得考虑周全的办法,自己直接就去了。”
“会是这样吗?”白笛心跳砰砰砰乱了起来。
明无忧说:“为什么不会呢?我大哥是什么人,深谋远虑的老狐狸,如果不是关心则乱,他怎么会私自调动军队。”
“你知不知道没有圣旨私调军队,是什么罪过?”
明无忧缓缓说:“轻则有牢狱之灾,重了是要抄家的,也便是他对朝廷有功,再有战王府庇护着,所以才只是罚了俸禄而已。”
“但私自调兵在朝中是大忌,我父亲因为这件事情十分生气,对大哥可没轻饶。”
“他怎么了?他被罚了吗?”
白笛激动的要起身,尽管明无忧第一时间按住了她的肩膀叫她别动,白笛还是牵扯到了伤口,前胸后背一阵抽疼,脸色发白。
明无忧安抚道:“别激动,他只是被罚了家法,没什么问题,今日我还见他上朝去了。”
白笛紧紧咬着唇瓣,心里情绪杂乱交织。
不可置信和惊喜交织,担忧和期盼也扭在了一处。
是了。
他那么聪明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干私自调兵那种蠢事,肯定是当时太紧张她了,所以顾不得想别的,肯定是的!
白笛激动地看向明无忧,“无忧姐姐,他是喜欢我的吧?对不对?”
“我不确定。”明无忧说的有所保留,却也的确是实话。
白笛脸上的喜色瞬间就定住了。
明无忧又说:“但我可以肯定,他很关心你,你先不要着急,好好地养身体,等恢复了,再看看怎么办。”
“好、好!”白笛连忙点头,又说:“无忧姐姐我都听你的,等我好了你教我怎么办!”
明无忧有些无奈地应了一声。
从这一日开始,白笛认真养伤吃药,好好吃饭,病情好转的飞快。
明无忧每日都会去看望她,待个把时辰。
白笛就缠着明无忧询问云子恒的情况,怕那家法伤了他,他是强撑着上朝的。
不是白笛爱发散思维,而是云子恒就是那种人。
在明无忧不断保证大哥身体并没问题之后,白笛总算罢休了。
明无忧又问起她那日上山的事情。
白笛咬着唇,心虚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明无忧。
明无忧听完眉梢高挑,无语地看着她:“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是徐广仙!”白笛脱口而出,又很小声地说:“她、她其实就是说叫我制造点意外……我觉得小意外不能叫子恒哥哥有什么反应,觉得要闹就闹的大点,然后……”
白笛声音越来越小,不敢说话,偷偷看着明无忧。
明无忧:“……”
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明无忧才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这是欺骗?你在耍着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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