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把东西还给白笛,并且把云子恒的原话奉上。
白笛瞪着他:“你家主子怎么这么麻烦?要谢礼我准备了还不行,还要我去见他?我没空!你去告诉他我忙着呢!”
清云垂首:“此事还是劳烦姑娘自己告诉世子,属下不便传话。”
“你不传话就算了,反正我已经说了!”白笛直接别开脸,一边骂人一边进了府邸:“什么嘛,礼物送了又退回来,还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又不是很闲!”
白笛迈进了门槛,忽然又回过头来跟清云说:“你还要记得告诉他,我可没求他救我,是他自己帮我救我的,当时还说举手之劳呢,现在就挟恩求报。”
“他这样可一点也没有君子风度!”
白笛说完直接转身走,留下清云目瞪口呆。
不管是上面那句话,还是下面这句话,似乎都是不太好传的。
半晌后,清云回到吏部去见云子恒,硬着头皮把原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云子恒。
云子恒静默了片刻,也没说话,继续处理公文。
清云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也便不敢说话,只是心里禁不住嘀咕起来。
何苦跟个小丫头置气。
明明知道白小姐就是那样的性子啊,有什么不当面说,还得让他们这做手下的传话,不知趣味在何处。
……
云子恒忙碌,白笛又疯来疯去的逍遥。
这一日之后,两人竟然又是好一阵子没有见面。
云子恒忙碌的空隙,顺着半开的窗户看着外面院子里的花草,神情幽幽。
想当初,她便像是那花丛之中的蝴蝶一样,总是能出其不意地飞到他的面前来,给他带来惊喜,或者麻烦,或者闹腾。
现在,想不出现的时候,也能消失的彻彻底底。
明明这个京城并不大,但他若非是主动派清云打听,都没有办法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和谁在一起。
为什么不愿意来找他了。
他以为她喜欢自己,自己若表现的可以亲近,她会到他身边来的。
但现在……
可见他想错了。
他现在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那时候说的话做的事太伤她的心,所以把她对自己的喜欢消磨干净了。
但是,上一次在那小别院,她醉了酒,明明抱着他不愿放。
云子恒觉得心烦,抬手按上了额角,不轻不重地揉着。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成堆的没有处理完的公文,他的心顿时更烦了。
可是,这些都是各地要紧公务。
片刻后,云子恒深吸一口气,捏过拿些公文来,重新把自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去。
……
七月末,京城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道路泥泞,空气潮湿。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国子监旁的小巷子停下来,白笛和傅玉如一前一后下车。
车夫弯下身,在国子监的高墙边杂草那儿拨拉了一会儿,指着底下的洞说:“就是这个了!”
那,是个狗洞。
半大不小。
白笛拧起眉头,思忖着从那里钻进去的可能性。
半晌后,她回头瞪着一旁的傅玉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她跑到这儿来,打算钻狗洞。
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傅玉如祈求地看着她:“白笛姐姐,你帮我一下,求求你了,我自己进去肯定不行的,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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