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着的云安郡主绝对不会那样,可这个老仆——
云子渊想起方才出来叫人院内一个下人都没有,还有吩咐叫大夫竟然也没叫过来!
此时再看刘嬷嬷这副态度,云子渊忽然意识到,今天不是意外,就是这些人谋算的。
刘嬷嬷是晨阳公主的人,想必这件事情是她插手。
云子渊心底陡然浮起一股厌烦,沉着脸大步离开了。
云安郡主醒来是第二日凌晨。
她忍着浑身酸痛不适,拥被坐起,茫茫然地看着屋内半晌,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她清楚的记得昨天傍晚发生的一切。
她和云子渊——
“采桑!”
云安郡主声音嘶哑地喊:“采桑、采桑!”
外面的采桑赶紧进来服侍,“郡主,奴婢这就让人送热水过来,您稍候片刻。”
“到底是谁做的!”云安郡主盯着采桑:“是谁!”
采桑视线躲闪,既不敢明说,又不该立即退出去。
云安郡主忽然明白了什么,“去把刘嬷嬷给我叫来!”
“是、是!”采桑快速退出,片刻后,刘嬷嬷便进来了。
看着云安郡主愤怒青白的脸色,刘嬷嬷低声劝道:“郡主,您别生气,如今圆了房,便是真夫妻了,您也好用些心,不要总是什么都无所谓——”
“你个刁奴!”云安郡主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算计本郡主,还来对本郡主说教!”
“郡主!”刘嬷嬷“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该死,可老奴也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公主都是一片好意啊……”
云安郡主呆住。
她忽然想到,自己这一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只有在安平公主那儿吃了几个雪玲珑,回来便周身不适。
那雪玲珑,安平公主一个都没吃!
所以这件事情,母亲参与了,安平公主也参与了,院子里的奴才全都配合……
云安郡主脸色惨白的闭上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是该怨恨母亲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让她面对现实,还是该咒骂云子渊趁人之危非君子!
只觉得浑身无力,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
从这一日开始,云子渊三日休沐也不回府,直接到郊外营中去了,只派人来传了句话,说军务繁忙。
云安郡主原本憋了一肚子火气,结果云子渊躲得远远的。
他还躲?
他躲什么躲!
于是那股火气越发浓烈。
她素来稳重,面上还是一惯的冷静淡然,那怒火不显,但周围伺候的人都感觉到她心情不好。
刘嬷嬷和采桑等人也谨小慎微,深怕惹了郡主不悦点燃怒火。
新婚夫妻大半个月不见面,连一向迟钝的云子墨都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更何况府上其他人。
这桩婚事,云子恒是撮合过的,现在瞧他们这样,也是看不下去,下朝之后便先回了趟家,打算解决一下问题再去官所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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