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侍从都退了下去。
云子渊轻拍了她一会儿,才温声安抚道:“我们不经常那样玩,只是偶尔……也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蒙眼射飞刀。”
其实他们经常那么玩。
有时候是云子墨做靶子,有时候是云子渊做。
这种游戏是极具危险性的,一开始两人还都受过伤,后来熟练了就很利索了。
云子渊现在三十步之内蒙眼射飞刀六把,可以精准无误地钉在六个位置不伤人。
他撒谎了。
谁叫云安郡主吓成这样。
云安郡主定了定神,片刻之后从他怀中起身,“是我太孤陋寡闻了,我父亲虽是大将军,但我家中其余人都不习武,大哥也是从文的……”
她更没去过军营。
生活在锦绣富贵窝里面,玩的都是斯文玩意儿。
如何能想象这兄弟俩把玩命当玩游戏。
“我明白。”云子渊点点头说:“以后我们兄弟不在你面前闹了。”
这天之后,云子墨再没来。
云子渊虽然无聊的要发霉,倒也很听云安郡主的话,没有乱动练功,就这么在府上休息了十多日,可算是好好过了个年。
因为过年时云子渊罚了祠堂后来还受了伤,因此没去公主府拜会岳母。
伤势一好便带着云安郡主去了一趟。
如今夫妻二人关系好了一些,晨阳公主看在眼中自然欣慰,但她隐约也打听到了徐妙盈之事,对云子渊依然没有好脸色。
还是云安郡主缠着她说贴心话,晨阳公主才没有发作。
母女二人独处时,云安郡主忍不住说道:“母亲,你不要对他横眉毛竖眼睛,再怎么说他也是女儿的夫婿。”
“本宫有吗?”晨阳公主哼了一声,“不过是冷眼看了他几下罢了……本宫这样好的女儿,他还和旁人牵扯不清,差点闹出事。”
“都过去了,而且他也吃了许多苦头。”
晨阳公主瞧着云安郡主的神色:“心疼?”
“……”
云安郡主抿了抿唇,点点头:“他对我很好……铁塔一样的人,忽然就栽到女儿身上起不来了,不但我吓坏了,连照看他的人都吓坏了。”
“云洪霄这个老家伙!”晨阳公主的脸色不好看了,“罚人没个轻重啊,本宫过几日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云安郡主噗嗤笑了一声:“刚才还横眉毛竖眼睛的,现在又知道护着女婿了。”
“再怎么混账也是我女儿的夫婿,我不护着谁护着?”晨阳公主白了云安郡主一眼,“抓点儿紧,本宫要抱外孙。”
“大哥生的孙子还不够您抱的。”
“不够,你不抓紧,母亲就去找云子渊问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云安郡主连忙说道:“他面皮薄的很,您可别去问他。”
“男人有面皮薄的我知道,但是云子渊?”晨阳公主显然不信:“可能吗?”
云安郡主心说:怎么不可能?
对外面的人是不是厚脸皮他不知道,但对着自己时候,云子渊的面皮还是蛮薄的。
当然,晚上除外。
“您爱信不信,反正别找他就是。”云安郡主叮嘱了母亲一声。
怀孕的事情不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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