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廷回到自己帐篷内第一件事情便是招来副将冷声下令,“今晚约周明坤前来赴宴,本王要给他赔罪,然后点好弓箭手和刀斧手在账外隐秘处埋伏,摔杯为号。”
慕容廷并非酒囊饭袋,如何不知道周明坤是什么样的豺狼之人。
合作不成,必定只剩算计。
他就算不能逆风翻盘,也绝对不可能栽在周明坤的手上!
两人各有心思,各有算计,都在摩拳擦掌。
越州城外的大营之中,无双站在瞭望台上,远远地看着越州城楼,风把她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云子墨一身黑甲戎装,巡营过来时正好看到她,禁不住脚步停了停。
她受伤了。
在海战的时候肩膀中了一箭,腿上也被刺了一刀,本该好好在账中养伤,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还是忍不住会关心她啊。
云子墨苦笑一声,上前几步去,“在看什么?”
无双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说过话了。
战事紧急,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云子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算碰了面也不过是相互点头。
因此云子墨这会儿问她,她稍微愣了一下,才说:“看越州城。”
“那有什么好看的……”云子墨低声咕哝,朝她伸手:“下来吧,你受着伤,在这里吹风小心伤口出问题。”
“……”
无双顿了顿,本想说没事,也想说与你也没关系。
但到底这两种说法她都没出口。
她轻飘飘地跳了下来,并没去握云子墨的手。
云子墨也习惯了,不见尴尬地收回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无双“嗯”了一声,静静地跟在他的身边,一路上两人都没吭声。
一路送到无双帐篷前的时候,云子墨停下脚步,“你休息吧,我继续巡营了。”
说完,他转过身刚要走,又回过头来,朝无双递过来一个白瓷瓶子:“这是妹妹做的药,对外伤很有好处的,你用吧。”
无双犹豫了一下,把药接过来,“谢谢。”
云子墨静静站立了片刻,这回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无双看着那药瓶,以及自己脚边的草地,心情复杂难言。
从安罗岛群出来之后他们似乎就成了这种状态。
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可先前去安罗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
起码……能开几句玩笑,多说几句话。
为什么现在会成了这样?
无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一片荒凉。
明明这张的状态才是最正常的状态,但她却有些……不习惯了。
若要让她再像以前那样,故态复萌地挑逗他撩拨他,她似乎又做不到。
或许,她是觉得他如今这样冷静,忽然长大了几岁一样,她的挑逗和撩拨他若毫无反应,自己下不来台吧。
无双自嘲地笑了一下,喃喃自问:“我到底想干点什么啊……想要染指他,想要戏弄他,都做到了……现在纠结他冷淡的态度做什么?”
虽然说男人讲贞洁有点可笑。
但任何男子在云子墨那个位置上,被一个女人骗了睡了,不说恼羞成怒地对那女子要杀要剐,起码也是要恨之入骨的。
云子墨如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反倒惆怅。
难不成要他对自己喊打喊杀?
无双摇了摇头,把这些都抛之脑后,回账处理伤口。
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办。
一件必须要办,并且非得亲自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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