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阴沉,让人不辨喜怒,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丞相李怀忽然站起,他紧盯着那卷卷宗,缓缓摇头,声音带着痛心疾首。
“七皇子,七王妃,你们怎能为了洗脱华妃的罪名就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谋害贤妃,贤妃当年已经受尽苦楚,本想息事宁人,可你们怎能对人穷追不舍,喊打喊杀!”
李怀的翻脸无情,让容行渊和沈惊蛰始料未及。
容行渊迅速冷静下来,脸色不变的说:“证据确凿,都摆在这里,丞相大人就算主观上不愿相信,也得相信证据。”
“就凭你一番话,就能证明这些证据都是真的了吗?万一是你们蓄意作假,这怎么说?”李怀冷哼一声。
丞相带头说证据是假的,一时间席面上其他官员,妃子也都附和起来。
“我看你们就是无事生非,想要坏了皇上的好心情,是不是?”
贤妃哭天抢地,合宿眼珠一转,也不甘人后,立刻倒在皇帝怀中,哀哀哭泣起来。
“皇上,此事全是渊儿一个人自作主张,和臣妾没有半分关系,臣妾在冷宫待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一心向佛,终身向善,当年和贤妃娘娘的恩怨,臣妾早已放下,也心怀愧疚,余生都会在这股愧疚里度日,绝不敢肆意推脱自己的罪行,望皇上看在臣妾这些年受尽苦楚份上,放了渊儿和臣妾吧,臣妾日后一定会仔细教导渊儿,不让他再肆意妄为!”
华妃都这么说了,众人更是认定这件事是容行渊和沈惊蛰自作主张。
不然为何当事人华妃,却没有半句怨言呢?
众人看向容行渊和沈惊蛰的目光,带着恨意和不满。
语气之间甚至有要把他们赶出皇宫的意思。
当朝太尉陈实一向和容行渊不对付。
他看着众人指责容行渊,眯了眯眼:“皇上,依微臣所见,此事双方都有道理,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那倒不如让他们都重新将当年的卷宗提出,调查一番,让人心服口服,那么这案子日后才能真正的息事宁人。”
李怀十分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有嫌弃他多此一举的意思。
陈实倨傲的抬着头,看都不看他。
眼下也的确只有他提出的这个意见,最合皇帝的心意。
皇帝被他们吵的头疼,冷声吩咐:“那就按太尉所说的照办吧,你们都不要再吵了,朕被吵的烦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这桩案子不能一方单独调查,就让渊儿和李怀二人分开调查,看看当年所受之冤屈,到底是谁的错?”
陈实点头附和:“不过微臣还有一个意见,这二人调查各有偏向,结果竟然不会统一,若是真能调查出华妃当年有冤情,那么七皇子今日的事便算了,若是查不出冤情,那么七皇子得为贤妃娘娘当年死去的孩子守孝三年,不得回京,七皇子可同意?”
众目睽睽之下,容行渊毅然决然抬眸,眼中唯有不改的决心。
“就如太尉所言,本王答应你,但倘若最后查出本王的母妃的确是被冤枉的,那么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亲自向她道歉,一个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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