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来了。”
容行渊仰头,一双寒沉沉的黑眸带着浅淡笑意,驱散了寒夜中的凉意。
沈惊蛰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冲他一笑。
“我看你这么晚了,还在处理公务,便做了一碗汤过来,你尝尝甜不甜。”
“我信你的手艺。”
容行渊说着,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中,指尖徐徐的抚过她尚且带着外面寒凉的脸颊。
眼中划过一抹心疼:“脸怎么这么凉,晚上出来,不知道多披件衣服吗?手伸出来,本王帮你暖一暖。”
不等沈惊蛰回答,他便不由分说,握紧女人的双手。
女人的手掌娇小白皙,还带着浅浅凉意,经过他大掌一握,那双小手顿时灼热起来。
沈惊蛰脸颊泛红,余光却时不时的瞥向那只珊瑚簪子。
奇怪,容行渊遮都不遮一下,不怕她看见?
发觉沈惊蛰走神,容行渊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琢吻,含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王妃今夜怎么心不在焉,莫非是本王的魅力不如以往,让王妃的眼中都没有本王了?”
沈惊蛰默了默,一反常态并未回答他的话。
她心中虽然对容行渊有了朦胧好感,但却一直坚持并未全数将真心托付。
倘若这簪子真是茹艺的,又倘若容行渊当真对茹艺怀有好意,那她也绝不会当妒妇。
茹艺是个好女子。
她不会插足,当第三者,只会祝福。
思及此,沈惊蛰不动声色推开容行渊的手,款款从他怀中站起。
慢条斯理的打理被男人弄乱的衣裳。
“天色已晚,妾身明日还要去医馆帮忙,先休息去了。王爷千万记得早些歇息,别熬坏了身子。”
她的冷淡和她的体贴相辅相成,既不让人觉得她在生气,却又让人觉得她心中藏事。
沈惊蛰离开后,容行渊的目光流连在那碗羹汤上,端起喝了一口。
汤是甜的,可他却怎么也品不出滋味来。
“怪了,这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本王又做错什么了?”
容行渊挑了挑眉头,一双黑眸闪过诧异。
心不在焉的回到屋里,沈惊蛰不想再回忆起书房里的那只珊瑚簪子。
便闭上眼睛,闷头入睡。
可头刚沾上枕头,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小丫鬟急声:“七王妃,寺庙里的冰儿姑娘说自己腹痛,如今这么晚了,请不到什么好大夫,所以想要请王妃亲自去寺庙帮她看看。冰儿姑娘虽然犯了大错,可到底也是皇上的女人,腹中怀的更是龙子,这若是有个好歹,我们都担待不起。”
沈惊蛰的心不由凉了凉。
冰儿的事不找上她还好,可找上了她,她却不愿帮忙。
那就是怠慢了龙子龙孙。
想到此处,沈惊蛰一阵头疼,指尖掐入掌心,飞快的提起药箱,跟在丫鬟身后。
“那还不快走,要真等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我脑袋都快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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