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让我出兵镇压那些反抗分子,让你们日纱厂恢复开工吗?”
“张军长不要说是镇压嘛,之前开枪的那个厂长已经被我撤职,但是那些工人也太残暴,我们那位厂长胆小,只好胡乱开了枪,也是出于自卫,我们可没有那么喜欢武力。”藤田也是一脸笑容解释着。
“藤田会长,我知道你们急于开工,但于我们华商来说,你们的生意也确实给我们不小的打击,不知道市场份额是不是可以——”虞会长看着藤田的笑容,也回以笑容,眼睛倒是滴溜溜转着,给张军长使了个眼色。
“虞会长说得是,我们刚刚来上海驻军,这衣服、粮饷都要这些华商支持,没有钱,我们怎么帮助两位会长,更拿不出像样的兵来帮藤田会长解围。”张军长马上知道什么意思,立即接话。
“所以这次请二位来,就是来探讨解决的办法,我们可以使得日商纱厂赚的份额抽成给华商,码头权可以出让一部分。”
“这样就好办多了,但目前参加罢工游行的人太多是学生,这其中的家庭等级成分很不好说,所以藤田会长还是要多少考虑上海刚刚成立的工会的部分条件,这样我虞某也好有理由从中斡旋。”虞老板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还是一脸笑容。
“哈哈哈——”藤田又笑起来,他又斟满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好——我们答应给工人加工资,也帮助他们改善工作和宿舍环境,给予那位打死工人的一些抚恤。只是麻烦二位理解,我们只是涉及日纱厂,那些打死学生的事情全是英国巡捕和英国商人干的,我们日本商人实在无辜。”
“好,有藤田会长这样的保证,我们就好办了,我们也理解你们的苦衷。”虞会长也举起了酒杯。
“好,就按虞会长说的,我张某只要能拿到军饷,一切好说。”张军长也举起了酒杯。
一场和谐又各怀心中目的的酒会就这样友好地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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