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实验室,齐翌盯着死者遗体,脸色和尸体接近,乌青乌青的。
把死者遗体拉回解剖室,第一件事就是去除尸袋好检查尸体。
齐翌很快发现尸体回来了,但又没有完全回来。
死者的**官不翼而飞,整个被割下,不知所踪,切口平整光滑,刀法干净利落。
看着这样的遗体,老池半天说不出话。将心比心,如果他是死者家属,知道尸体在警局被人窃走还割掉了**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即使死者是个老混蛋。
老池咽口唾沫,涩声问:“现在怎么办?遗体还能再抢救一下吗?”
齐翌正在戴手套的手顿住:“只要能及时把**官找回来缝回去,问题应该不大。”
“对对对,”老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者毕竟被碎尸了四百多块,只要到时候我们不说……”
齐翌打断他:“你觉得可能吗?”
老池小声哔哔:“可能吧,这事儿就我俩知道,只要我们都不说……”
看见齐翌肩膀上挂着的黑疙瘩,老池脸色变了几变:“卧槽,你开了执法记录仪?”
齐翌没搭理他,戴好手套蹲下身低头盯着两股间的伤口,又抬手隔空比划了几下,闭上眼睛回忆,起身道:
“伤口没有生活反应,而且看起来比较新,附近又没有缝合过的痕迹,应该是近期割的,就今天晚上吧。”
说完齐翌又打了个哈欠,他快要油尽灯枯了。
老池献殷勤:“要不你先睡会儿,我不想看到明天新闻头条某某法医深夜猝死解剖室,反正现在尸体也回来了,即使没了**官,也差不到哪里去。”
齐翌没理他,目光在尸体身上来回游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他的巴掌也贴上尸身,打算一寸寸查过去——在这间解剖室里熬了四天,他太熟悉这具尸体了。
尸体还没完全解冻开,体表散发着丝丝寒气,齐翌掌心抚过,凉意浸透肌肤,倒很提神醒脑,感觉比咖啡管用多了。
终于,齐翌动作一顿,巴掌停留在尸体胸腹部之间。
他偏头思索一阵,微提起手,指尖朝下戳两戳,又在周边扪一圈,随后指尖继续沿着胸骨向上走,划过密密麻麻的线头,于喉结处停了三四秒,继续向前,最后落在死者下巴处,捏着轻轻一掰,打开了死者的嘴。
老池蹑手蹑脚的摸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嘘,安静。”
老池赶紧闭嘴。他自家事自家清,明白自己就是一庸人,没什么破案的能耐,平日全靠齐翌帮衬才有今天的成绩,这会儿哪里敢打扰齐翌。
又过了几秒钟,齐翌忽然侧目看他:“你能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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