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既然有问题,他作为几人老师自然要予以解惑。
再者,刚才慕子白想替姐姐出头的举动,让他对此子的印象很不错。
“夫子,按您所说的。”
“女人怀胎生育、哺乳养育,缺了她们就没有我们。”
慕子白满心好奇的问道:“那么为什么圣贤书上会说夫为妻纲,男尊女卑?为什么只有男人才能继承家业?”
一瞬间。
车上三人格外好奇的苏长歌。
尤其是慕子清,身为女人,她比她弟弟更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复杂。”
看着面前三人,苏长歌沉思了一小会,然后用他们能理解的话语来解释道:“而且圣贤书上讲的未必就全是对的。”
此话一出,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圣贤书上讲的未必全是对的?!
夫子,你真是读书人吗?
你这样说就不怕圣人降下天谴,天下读书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慕子清三人六目相对。
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骇,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的这番话。
这时,苏长歌继续道:“抛开那些复杂的道理不谈,其实就是因为男人的体格,普遍要比女人更加强壮。”
“躬耕田垄,捕鱼打猎,保家卫国,战场杀敌。”
“在体力劳动上,男人远比女人更具有优势,背负的责任也更多。”
“能力越强,责任越多,相对应的权利也会越大。”
“在男人中,有人借助这些优势,制定了各种律法制度,巩固男人的权利和责任,剥夺女人权利,形成男尊女卑。”
一听这话,众人陷入了沉思。
确实,女人是很伟大,但承担最多责任的还是男人。
这种情况下男人权力要比女人大。
似乎没什么不妥?
心念至此,慕子白出声追问道:“那夫子为什么讲男女平等?”
“平等是一种态度。”
苏长歌继续解释道:“男人承担的责任多,获得的权利大没错。”
“但不应该因此轻视女人的付出和尊严,剥夺她们上升的权利,这种行为和态度是错的,男女之间理应相互平等。”
听到苏长歌的话,三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慕子白和沈福虽然是男人。
但因为和慕子清接触的多,所以对女人并没有太过轻视。
不仅如此,在他们两人心中,慕子清各方面要比男人更优秀。
只可惜是女儿身...
忽然,一道宛若黄鹂的清脆女声响起。
“夫子高论,学生佩服。”
慕子清朝苏长歌拱手行礼。
这一刻,她心中对这位新来的夫子充满了好奇。
她原本觉得苏长歌就会耍嘴皮子,没有多少真才实学。
但对方刚才解释‘男女平等’问题,仅仅只用三言两语,就将她一直深埋在心底问题解释清楚。
这份学识,令她对苏长歌印象好上不少。
也正是在此刻。
她将苏长歌身上‘只会耍嘴皮子’和‘与赵恒等人一丘之貉’的印象抹除。
毕竟有学识说出男女平等的人。
怎么可能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可能是赵恒他们那样的好色子弟?
“多谢女夫子夸奖。”
见到三人面对自己如此拘谨,苏长歌随口开了句玩笑。
这让慕子清几人懵了一下。
夫子不是你吗?
等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慕子清身上的衣服,不由莞尔而笑。
一时间,生疏的关系拉进了许多。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了脚步。
“夫子,前面就是百花楼。”
柳咏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车内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目光齐齐看向苏长歌。
意思很明显,接下来就看老师你为我们亲身示范怎么‘白嫖’花魁了。
当然,更多的是想看笑话...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苏长歌不以为意,潇洒走出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条张灯结彩的热闹花街。
此时虽然是白天,但花街上空有块巨大的黑幕,遮挡住了阳光。
让这里变得俨然与夜里一般。
这并非普通的黑幕。
据说是花街背后的主人请仙门道人施展法术,可以屏蔽白日。
放眼望去,花街两侧楼台高筑,宝马雕车停在门口,极尽奢华,还有数名身姿曼妙的姑娘站在阁台或门前搔首弄姿。
“当真是销金窟,温柔乡。”
看着满目的纸醉金迷,苏长歌心里不由感慨一句。
“苏状元,忘了告诉你。”
这时,柳咏凑上来贱兮兮的笑道:“就在昨日,丞相家公子与靖亲王世子打赌,赌今日两人谁能一搏花魁青睐。”
“为此,他们肯定准备了价值不菲的宝物,或者是讨花魁心喜的文章。”
“学生们倒想见识下,您今日要怎么不花钱让花魁主动。”
此番话说完,赵恒几人偷笑起来。
很显然,他们此前故意隐瞒了这件事,为的就是想看苏长歌笑料。
毕竟原先的难度就很大,现在还多了丞相家公子和靖亲王世子,除非苏长歌有非凡手段,否则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们这不是故意为难苏夫子吗?”
因为刚才车上的交谈,慕子白挺身而出为苏长歌说话。
“这件事可是夫子自己说的,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赵恒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
闻言,慕子白还想争辩。
苏长歌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大丈夫一言九鼎。”
“既然是本夫子说的,那肯定会做到,你们在旁边的看着就行。”
说完之后,苏长歌潇洒的抖了抖衣袖,负手向着花街深处走去。
众人看他信心十足的模样。
不由摇了摇头,这位夫子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真当自己是大儒文圣了?
但他们心中又有那么一丝丝好奇。
难道夫子真有什么独特的长处,可以保证用文采吸引到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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