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面传来男人虚弱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两声咳嗽,安杳精神一震,心脏紧紧揪起,连忙快步跑进山洞。
昏暗潮湿的洞穴中,遍体鳞伤的黑发红眸俊美男人瘫倒在地面,他身下的土地被染成黑红色,十几米长的蜿蜒蛇尾也软趴趴的,好几处伤口失去了鳞片的保护,翻出粉红色的血肉。
听见动静,汩谛尔浑身紧绷到极致,十几米长的漆黑蛇尾直冲洞口袭击而去,直到他听见一声软软的呼唤,“汩谛尔?”
汩谛尔一双猩红兽瞳骤缩,蛇尾袭击的力道蓦然变弱,微微弯曲着轻柔地将安杳拖拽到自己身边圈起来。
鲜红分叉的蛇信子在她脸上舔了舔确认身份后,低沉暗哑的嗓音又惊又喜,“……杳杳?”
是他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吗?
“嗯,是我,先别说话,你受伤太严重,躺在那里别动,我给你治疗。”安杳从空间中拿出酒精棉和止血粉,手落在他脸上轻轻安抚,“可能有点痛,你先忍着,我要先用酒精给你的伤口消毒灭菌。”
汩谛尔听不懂安杳口中所说的那些名词,但他知道雌性是过来帮自己的,他紧绷多日的神经蓦然放松,一阵疲倦感袭上心头,“好。”
“我不疼的。”
安杳用酒精棉轻轻给他的伤口消毒,感觉到手下男人浑身肌肉蓦然紧绷,发出轻轻的颤抖,但他却一声不吭,俊美昳丽的脸上浸满了柔情深深地望着她。
原来蛇是有痛觉的啊。
安杳不禁想起了从前,明明他那么厌恶火焰,却不惜烫红了一双手为她烤肉……
安杳一边为汩谛尔治伤,心中抽气连连,蛇崽崽可是强大的四阶血纹战士,未来的大反派之一,日后可是要成为兽王的强大存在,怎么会被伤到如此境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她心疼极了。
“兽潮。”
他轻声道,满不在意,“前段时间遇到了一波兽潮,由几十头巨兽组成的大兽潮,每当严寒离开,便会经常爆发兽潮,兽潮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周边的部落也全部被袭击了。”
“我前段时间刚刚从冬眠中苏醒,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不小心受了点伤。”他轻声道,其实这点伤对他而来早已是家常便饭、微不足道,年幼时期的他数次濒死都没有喊过一句疼。
这种皮外伤只要让他蜷缩在洞穴里睡上一个月,就能好的差不多,但是看到雌性焦头烂额为自己治伤,汩谛尔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并没有出声打断。
“好了,今天先帮你把伤口消毒,撒了一些止血粉,等明天还需要继续上药,这段时间你不要活动,免得牵扯到伤口再次崩血。”
安杳说完话,看见他怀中还抱着两个石罐,有点眼熟,她后知后觉想起这是自己当时留给他的那两罐油炸肉,连用木藤封口绑出的蝴蝶结都没有变过。
“你没有吃吗?”
她震惊极了。
过去了三个多月,肉都快坏了!
“这是你留给我的,吃了就没了。”他轻声道,眼中满是珍惜。
安杳 :……
这也是个缺爱的崽呀,连几块肉都能宝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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