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梅招呼郑丹乐进屋坐。
蒋非泡了一壶茶过来,给她们俩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郑嫂子,你刚进门说有事找我,有啥事?”陈小梅喝了一口茶,问道。
“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忙一下。”
“过几天抛秧完,我要酿娘酒,我这手艺不太好,到时想要你过去帮帮忙。”郑丹乐说起了这次过来的正事。
“没问题,不麻烦,随叫随到。”
陈小梅关心地问道:“酿给文虎媳妇坐月子喝的吧,怀了四个月还是五个月了,最近怎么样?”
娘酒也叫做“月子酒”,这边的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基本都会喝它。
通常是将姜片和鸡肉炒了之后,再加娘酒一起煮,酒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非常美味,而且很补身体。
家里要生小孩的,都会提前酿几坛娘酒,养几十只土鸡,留上百只鸡蛋,等着坐月子吃。
“四个月多一点,上个月孕吐严重,吃啥吐啥,人比怀孕前还瘦了,现在好一些了,至少能吃下东西了。”
郑丹乐聊起儿媳妇怀孕的事,打开了话匣子:“现在从怀上到孩子出生,要做好多检查啊,我听着小婷说那些检查,都搞不清楚那些是什么。”
“每次一到她去医院产检的日子,我这心就七上八下的,特别担心检查结果不好。”
“也不知道现在是环境不好的影响还是什么,总感觉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不容易。”
“什么怀了又看不到胎心,是个空壳啊,还有常听到产检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
郑丹乐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陈小梅说道:“现在科技发达,孩子在肚子里,也有好多检查能做,这是好事。”
“哪像我们以前啊,从怀上到生,除了请接生婆摸个胎位,啥都不知道。”
“能检查当然是好的,我当年怀了双胞胎,直到生出来才知道,现在啊,一照b超就知道了。”郑丹乐说道。
两人一直在聊怀孕生子的事情,不时回忆起当年。
蒋非坐着听了一阵,喝了几杯茶,跟她们说了一声,起身准备到山上去。
“对了,小非,谢谢你们送的鹌鹑蛋。”
郑丹乐想起昨晚陈小梅特意送到家里来的一袋鹌鹑蛋,对蒋非道了声谢。
她挑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打算晚上和鹌鹑蛋一起卤来吃。
“不客气,每次荔枝熟了,你也总记得我们。”
蒋非知道自家女儿还时不时跑过去摘几颗来吃呢。
不过村里基本都这样,一家有果成熟,百家小孩来摘。
只要注意个度,摘几个尝尝、不故意毁坏果树,主人家都不会说什么。
蒋非拿了稻草人上山,立在鹌鹑舍门旁,拎起锤子锤了几下,把它钉进土里。
他站在稻草人前面端详了一会,又进小木屋拿了个红色的塑料袋,系在它的右手上。
当有风吹来时,塑料袋会随风飘扬,还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能不能吓跑喜鹊暂时不知道,反正它把小鸡崽唬住了。
小鸡崽刚好在鹌鹑舍门前的草地上活动,看到稻草人身上的塑料袋飘过来飘过去。
它们的动作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倒是老母鸡警惕地盯着稻草人,头部和脖子上的羽毛竖了起来,发出“咯咯咯”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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