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陆长歌方才惊吓的表情,沈醉心中无比畅快。漫步在熟悉的山路上,纵声长笑。
盘坐在静室内,陆长歌突然想起公主别院分别前,余庆之好像还约了他喝酒。
可他现在毫无心情,准备寻个由头推了。
刚这么想着,就收到了余庆之传来的书信。
因陆家庄位置偏僻,每逢有不太严紧的事相告时,余庆之便会修书一封,让家中信鸽送来。
陆长歌给信差喂了一把稻米,顺手解下了绑在腿上的信件。
他还想着怎么回绝庆之,但一张开这封信,这份烦恼倒免了。
余庆之在信中写到:“平京封城,恐生事端,特书信一封告知兄长。”
他写的不甚详细,估计本身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平京极少封城,担心陆长歌明日赴约被拦在城外。
握着平整的信纸,陆长歌心中不太平静。
平京封城,被他自然的与六扇门传他上门一事联系在一起。
当他提到车夫之死的细节时,那位银牌捕快显得很焦虑,似乎不想让他再说下去,明摆着有事瞒着。
六扇门不会平白无故的调查一个车夫的死,那本该是大理寺的差事。
那便极有可能,陆长歌手里的宝物,对六扇门,以及杀死车夫的凶手都极为重要。
重要到六扇门以为宝物被窃,甚至连夜封了平京城!
要不要交给朝廷?
陆长歌纠结不已,若是先前,他或许就上交了。可在得知身中丹毒后,他却有了一些异样的心思。
如此关键的宝物,会不会和天材地宝有关?
上交六扇门的话,顶多是几句嘉奖,再添些黄白之物,于他目前的安危无足轻重。
倒不如在家中查阅古籍,研究一下宝物出处。
弯月状的钥匙,他还未曾听闻过哩。
沈醉要是知道,他一番苦口婆心,到头来反而激起了陆长歌冒险探宝的想法,恐怕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人一旦做了长辈,总会不自觉的将后代的一举一动牵挂在心上。
吹着欢腾的口哨,当他途径自家院墙朝里瞅了一眼后,对着刻苦修炼的陆长歌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家长歌沉下心来,就是个好孩子。”
只是……沈醉的神色阴沉了几分,怎么又有不开眼的来打扰他。
……
哎咻~
罗继长猛的打了个喷嚏。
“该死的,这住的也太偏了。”
这是他第二次来陆家庄,光骑马都走了两个时辰,将他的耐心磨个干净。
平京城内空置的宅子也不少,陆长歌这小子偏偏要住在郊外,也不知哪点吸引他了。
一来一回四个时辰,大好时候都浪费在路上,活该你跌出新秀榜!
罗继长嘴里咒骂着,他一整天的心情都因这一趟行程变的极差。
进庄后,一路上都不太平。六扇门御用的坐骑,是西蜀进贡的独角碧睛兽。
其形虽似马,却身怀上古异兽的血脉。能爬山涉水,即便是再深的护城河也能安然渡之。
可偏偏进了陆家庄后,像是中了邪似的,嘶吼个不停。
脑子也蠢笨了不少,方才竟会直直的撞树上去。
“但愿这小子能帮上忙,不然这趟老子可就白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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